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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声:“随便打着玩,高中就没再打了。”

    “附中校队最出色的锋卫摇摆人之一,你跟我说你随便打着玩?凡尔赛也有个度行么?”

    随珹说着,对祁斯白眨眨眼:“跟你一个位置的,我还想拉他去二队呢。要不二队一缺了我就被一队血虐,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祁斯白刚想说什么,就听江逾声懒声笑了下,“你让一个快高三的转校生,进校队,合适么?对了,去年不是说要换届吗,怎么听祁斯白叫你队长?”

    “去年是换了啊,换了我们小祁神,”随珹耸耸肩,“结果十一月早申结束,这小孩就又把位子给我推回来了。”

    江逾声点头,“要浪自己浪,别拉上别人。”

    祁斯白听得好笑,随珹没好气地锤了江逾声一拳,“周五下午篮球赛,真不来?”

    “不了,”江逾声摇头,“真不打了。”

    “不管,替补位我给你留着,”随珹把篮球抛到祁斯白手里,“我刚还以为你俩一起来练球呢。”

    江逾声笑了下,“我就散个步,消消食,把祁斯白送来,我就走了。”

    中午午休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祁斯白酣畅淋漓地在中午的炎炎烈日下打了一场球,和几个队友一路说笑着踏进高中楼一层大厅时,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刚刚打响。

    下午有课的人就顾不得什么了,穿着半湿的短袖直接四散着冲进了各自的教室。

    祁斯白第一节是自习课。下午查自习的老师常常拖到快下课才巡逻点名,所以他也就慢慢悠悠地晃到了三楼的柜子前,从里面拿了件干净短袖。

    上课铃刚打完,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少数同是自习的人磨磨蹭蹭地还在自己柜子前拿东西。祁斯白一路朝卫生间走,无声地打了几个招呼。

    男卫生间里空无一人。

    祁斯白抬眼看着镜中自己被汗浸湿的鬓角,走近洗手台,找了处干净的台面放短袖,随即打开水龙头。

    细而急的水流直冲而下,在内壁上溅起白色的一点水花。哗哗哗的水声里,祁斯白微低下腰,双手捧水洗了个脸。关上水,他随手抽了两张洗手台旁的擦手纸,勉强擦干脸。

    眼睫毛上还沾着水珠,他也没睁眼,直接将身上半湿不干的短袖脱了,捏成一团,在身上胡乱擦了擦。

    擦完还嫌脏,只好抽一张纸,半眯着眼摸索了下水龙头开关,啪一下打开,淋湿了纸,再往身上擦。

    冷水沾在身上,不算很凉,但他还是很轻地颤了一下。眼睛一睁,眼眶上的一点水珠渗进眼里,他抬眼看着镜中,半迷糊的视线里,冷不丁瞧见镜子里多了一道身影!

    祁斯白猝不及防,吓得整个人又是一抖,下意识转身靠着洗手台,还在滴水的纸巾挡在身前。

    默默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江逾声不大自然地咳了一声,视线瞥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