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几拨学弟学妹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是要去倒饭,不近不远地围过去,仿佛在旁观街头对弈的两位大爷。
“暴力求解是基本功,不是每一个看似巧妙简便的方法都真的更简便,也可能只是钻牛角尖。”
“虽然有的教材写得确实很烂很啰嗦,但解法本质都是没错的,那几条辅助线该连的都得连。”
“你舍近求远没关系,但非常规的方法就要特别注意诸多细节。等价都不成立,再往后做有什么意义?”
“你非要删掉的那条辅助线,在梅涅劳斯或者塞瓦那一步确实不是必须的,但再往后一步,对于找BDE那个小角的补角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牧阳成和薛远在一旁呆若木鸡。
“这就是你说的……打得火热?”
“……”
“牧阳成,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这不是在打呢吗。”
“我不懂你们数竞但我大为震惊,你们都能心中有图、凭空意念?可以对着一口大锅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数竞倒也没这么玄乎,应该是这两位玄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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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替祁斯白解释一句,他不是海,就是单纯的——傻。开窍以后会懂得要保持距离的。
第12章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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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把火锅里的几盘肉扫荡干净,祁斯白和江逾声才渐渐消声。
牧阳成举着一双长长的公筷,问:“两位爸爸,请问还需要再点点儿别的吗?”
祁斯白慢条斯理地从桌上抽了张餐巾纸擦嘴,“不了,饱了。”
牧阳成又把视线移向江逾声。
江逾声像是要说话,一张口,嗓子哑得厉害,于是只摇了摇头。
薛远看祁斯白和江逾声没有要再辩三百回合的意思,这才有点担忧地开口问:“江神,刚点辣锅的时候没注意,你这是……感冒还是上火了?”
江逾声侧开脸轻咳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祁斯白就先替他解释了:“他说是鼻炎,没大事。”
祁斯白的嗓子也有点哑,吃辣还不停说话就容易这样。
牧阳成放下公筷,也说:“江神的嗓子吃火锅前好像没现在严重?要说啊就怪你,我的白,吃辣呢,还跟人吵吵吵。”
祁斯白:“……你刚还在那‘说得对说得对’,这会儿开始马后炮了?”
薛远眼见着气氛又有点不对头,忙叫一旁火锅铺的阿姨过来收拾残锅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