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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前,牧阳成曾在数竞班群里嚎了一声,问大家考完要不要一起去学校旁边的那个大物美买些拉练三天吃的零食和必需品。

    不少人应声说去,后来陈老又号召了两句,最后就演变成整个班近三十人一起去。

    祁斯白被牧阳成勒得咳了两声,朝他身后看了两眼,“……江逾声呢?”

    牧阳成咧嘴笑了下,“你俩还真是……他刚问我你在哪,我让他在一层等着,我上来找你。”

    祁斯白跟着他下楼,随口问:“我忽然想起来,数竞班不是好多晚自习的吗?现在都快六点了啊。”

    “今天晚自习推迟到七点开始。不过……刚考完试,好多人请假,”牧阳成耸耸肩,“只是我爸又没法早接我,所以我应该还是要呆到十点才能走人。”

    祁斯白同情地拍了拍牧阳成的狗头。

    数竞班众人在一层集齐,一行人热热闹闹、轰轰烈烈地就出发了。

    班里大部分是男生,一路闹腾着在人行道上追来闹去的。

    要么是去招惹班里的那五朵金花,没臭贫几句就被女生追着满街跑,要么就是几个大男生莫名扭打在一起,也不是真的打,而是表面恭维着互相损了几句“你牛逼”“你才牛逼”“你最牛逼”,然后莫名就笑闹成一团,惹得好几个路过的散步老大爷都频频回头看。

    牧阳成就是其中的一员,不知怎么就和荆炎彬在那互相挠对方的腰玩。荀明杰本来在一边走得好好的,冷不丁被一个男生偷袭了下,抬起脚就笑着追过去。

    祁斯白以前也会加入他们,大家一起傻兮兮的。今天因为江逾声在,他就没去跟着闹,和江逾声一起走在队伍最后面,沉稳端庄得像这一帮熊孩子的监护人。

    “我之前在附中就知道九中是北城唯一一所走班制的中学,本来以为大家互相之间会比较冷漠疏远,”江逾声唇角挂着笑,评价道:“没想也跟非走班制一样,会有这种热闹。”

    祁斯白乐了下,自己损自己:“我们这明明——是傻吧。”

    其实陈老和祁斯白闲聊时就聊到过,他很喜欢教竞赛班的学生。

    他们竞赛班虽然看似竞争和压力都很大,学习任务也很苦,但班里反而大部分都是挺乖挺单纯的小孩,可能闹闹腾腾、偶尔不服管教,但从来不吝于和同学讨论分享,没那么多计较,就是大家一起熬一起拉扯着,走过了竞赛这漫长又短暂的两三年。

    祁斯白撞了下江逾声的肩,指了指前面的人群:“高三开始就不走班了,前面这帮人就是你未来一年的同班同学……嗯,可能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融入他们了。”

    江逾声一顿,淡声笑:“那确实是……傻了点。”

    祁斯白一下笑出声来。

    因为判卷时间紧张,所以讲评试卷的那两天,老师们都只来得及匆匆判出自己任课那班的成绩,没进行整合,有的科甚至连小分都没加和,年级也就没公布年级的总分排名。

    没有总分排名影响心情,整个高二年级轻轻松松地歇了个周六,就在周日一早六点五十前,陆陆续续到校门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