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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J和江逾声不一样,会毫不吝啬地夸人,虽然语调淡淡的,好像只是随口一夸,可夸出的话却是什么……

    “宝贝好棒”、“宝贝你怎么这么聪明”。类似的话他全部都信手拈来,张口就来。

    祁斯白每次被他夸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头皮发麻,嘴角一会抽一会又忍不住往上翘时,都在想——

    要不是小J的声音真的又好听又像江逾声,要不是确实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试几天,他是真的会忍不住立马就把这样跟他说话的人给拉黑。

    而有时候,小J给他讲题,讲到关键的地方,也非要用他那种撩人的语调,哄祁斯白叫一声哥哥,才给他继续讲。

    祁斯白最开始不愿意,但最后也都被他连蒙带骗的,发语音叫了好几次。

    每次逗到祁斯白要恼,小J都会停下来一本正经地跟他探讨,连这个程度都受不了,要不就别喜欢男生了。

    祁斯白其实觉得,小J最开始那个火力全开、好像连他自己都有被雷到和肉麻到的架势,完全就是故意想让祁斯白知难而退。

    但几次之后,小J的态度似乎也开始矛盾,好像既希望他退,又不那么希望。

    小J怎么想祁斯白不确定。但随着祁斯白能接受的程度越来越大,他渐渐开始怀疑,只要他再这么跟小J相处下去……

    他弯成一盘蚊香,似乎也只是一件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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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底,在其他准高三生返校复习的前一天,陈老难得仁慈地给大家放了大半天假。

    上午考完一场一二试模拟、中午十二点半收卷后,小半个班的人选择收拾书包回家。

    祁斯白和牧阳成、江逾声照常在学校吃午饭,吃完饭回307自习。

    下午,牧阳成没刷一会题,就决定开溜回家。牧阳成走后,祁斯白左边是墙,后边右边都空空荡荡,只有前面坐着江逾声。

    班里不少人在边讨论题边闲聊,祁斯白仗着教室里氛围轻松闲适,忍不住也和江逾声闲扯了几句竞赛之外的话。

    江逾声转过身来,胳膊肘搭在自己的椅背上,淡淡笑着听他讲,偶尔应上两句。

    祁斯白兀自热络地讲了一阵话,在某一个瞬间,听着教室里其他人的笑闹声,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没劲。

    又或者说,他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或许不是因为竞赛,而是江逾声现下对他就是这样的。或许传闻中“江神”那个形象才是真实的他。冷漠,而有距离感。

    当一个人某一天忽然把莫名给予你的特殊偏爱又莫名地、渐渐地并合理地收走,你除了接受,好像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