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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声整个上半身几乎就横在他身前,俯下身时衣角轻微翘起,露出了一截劲瘦冷白的腰身。

    祁斯白的眼睫动了两下,很快错开视线。可两人离得近,夏□□服又薄,他只觉得江逾声身上淡淡的温热混杂着说不上是衣服还是眼前身体上的淡香,全都张牙舞爪地往他鼻子里钻。

    祁斯白轻轻地屏着息,心跳声扑通扑通地撞着耳鼓膜。

    江逾声直起身时,手上拿着个靠枕,垂眼看他愣愣的样子,弯了下唇,“……你起来下。”

    祁斯白像个提线木偶,听他说起来,眨眼就要站起身。

    江逾声忽地又俯下身,温热手掌按在他左肩,低低沉沉的笑声落在他耳后,“不用站起来。”

    话音落下,江逾声已经把靠枕垫在他身后,又扶着他肩膀往后推了下,“这样,舒服吗?”

    祁斯白任他推着,倚在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他手上胡乱捏着簌啦作响的包装袋,轻声应:“……舒服。”

    等江逾声坐回去,专注地开始看书,祁斯白才无声地喘了口长气。

    他假装淡然地撕扯着零食包装纸,咽了咽喉咙,心里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想……

    从某种程度上讲,江逾声似乎还是像之前那样,保持一个高冷的美男子形象比较好。

    总归不会像现在这么……折磨人。

    江逾声后来没再有别的动作,祁斯白翻着书,很快也看入了神。看到某道题时,他忽然来了兴致,拿草稿纸算了好半天后,忍不住叫了下江逾声,问他:“这题你看了吗?”

    江逾声停下笔,侧头看了眼,“这题我没做出来,看解答做得挺麻烦,就先跳了。”

    “它答案写得不够简洁,这题其实挺有趣的……”祁斯白把自己写满过程的草稿纸往他那边推了推,“而且跟后面好几道题都能挂上钩。”

    江逾声将笔夹在书里,合了书,侧身看祁斯白维持着一个有点别扭又莫名可爱的姿势,半趴在沙发上,跟他讨论这道题。

    就像陈老之前说的,竞赛班的学生其实大多都乐意互相分享,不管是有趣的解法,还是一些难题的着手思路。

    但这个“分享”,其实是有一定条件的。比如祁斯白,很多东西他不会刻意去跟人说,但如果有人来问,他会很乐意跟对方讲。

    而唯有牧阳成和江逾声,祁斯白是习惯了主动跟他们分享。这些私底下的交流和讨论,大部分会因为太过细碎或者太个人化,不会出现在课堂的集体讨论上,书本上也不见得有,但对解题和应试却有很大的帮助。

    江逾声曾经听牧阳成说,等考完竞赛,他就要把祁斯白分享过的那些特殊解法和解题思路整理了,拿出去卖给学竞赛的学弟学妹,肯定能狠狠地赚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