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话里回护的意思让祁斯白弯了弯眉眼,但祁斯白顿了两秒,还是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
这话从江逾声口里说出来实在有点好玩,不过祁斯白转念一想……怼人好像是江逾声的强项来着。
“我这两天看你直播,你好像都不怎么开心。”江逾声说。
祁斯白怔了一瞬,笑意淡了些,“……能看出来?”
“一点。”
祁斯白没再解释,往祁奶奶那边看了眼,领着江逾声进屋,不再管弹幕里乱七八糟地都在说些什么,直接将电脑一关,手机上微博一退。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两人安静地坐在桌前,一时间没人说话。屋外的风偶尔吹进窗子里,将桌上的一摞草稿纸吹得簌簌翻动。
祁斯白把江逾声那只放在桌上捏他笔袋上小绒球的手拿到自己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玩了会,忽然就开口,跟他大概讲了讲家长会那晚的事。
其实要是来的人是牧阳成或者薛远,祁斯白可能不会跟他们说。不管对朋友还是家人,他习惯只说让人开心的事。
但说不好是不是刚刚那一抱,让祁斯白一时间变得有点黏人。
具体表现就是,会百无聊赖似的,一会捏捏江逾声的手,一会用膝盖撞撞他的腿。虽然关于那晚父母的争吵他讲得轻描淡写,讲完却会跟江逾声哼哼唧唧着说:“虽然再往前进步肯定会慢一些,但我觉得……”
江逾声没等他哼唧完,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他脸颊的软肉,“半个月往前进一百多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半个月前是喝了几两酒上的考场。”
“……什么啊。”祁斯白笑着歪头看他。
江逾声笑了笑,松开手,稍微正经了些,“量变到质变总要有个过程。哪怕短期内能够迅速补完其他人的复习进度……做题的熟练度和速度也需要时间。别人上考场面对的情况大多是旧题新编,对你来说却全是新花样。”
祁斯白回想自己做理综题时全程都是看各种五花八门小故事一样的心态,乐了下,点点头。
两人聊了会成绩,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聊是谁爆料这个问题。能把数竞班高三以来几次测试的成绩排名截图发出去的人,哪怕不是数竞班的,大概率也是高三年级的学生。
表面上知道他直播的人很少,周围看b站直播的人也不多,无从分析。
祁斯白其实没兴趣探究这人是谁,毕竟爆料人发的图是真的,又没诬陷他。只是对方挑了这么个节点,又发表了些引导言论的话,还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将他的姓名、学校这些信息也泄露了出去,这种做法纯粹是落井下石。
江逾声让祁斯白不用管这些,他和牧阳成会帮他盯着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