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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声又低声添了句:“知道是哪种折磨了?”

    祁斯白一愣,才想起上午他自己问的那个蠢问题。他静了会,偏头看江逾声一眼,轻声问:“你之前也……”

    江逾声一顿,说:“那倒也……没有。”

    祁斯白一滞,反应了两秒钟,彻底尴尬了,手噌一下从江逾声手心里抽出来,羞愧难当到起身就要往外走。

    江逾声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腕,祁斯白一个没站稳,咚一下,又跌坐回座椅上。

    这一下听着有点疼,江逾声蹙了眉,想去帮他揉揉。手刚一动,顿了片刻,又收回来。他要再不小心拱起火来,某个小少爷可能要当场羞愤到跟他绝交。

    江逾声捏了捏他的手指,低声解释:“我不是说今天早上,我是说再之前……你贴我很近、碰我喉结、打闹时胡乱摸、闻我手腕或者咬我手指的时候。”

    祁斯白眼皮一动,抬眼看他。

    “难捱是有些难捱,但……你那时候把我当好朋友啊,”江逾声低笑了声,语气亲昵,带着调笑的意味,“我当然不敢动,要不不就成……耍流氓了。”

    什么……不敢动。祁斯白的思维发散了一瞬,就没敢继续联想了。

    祁斯白沉默了会,声音有点干又有点闷:“……怎么听你这么说,好像干坏事的都是我。”

    江逾声笑了:“……你才知道?”

    祁斯白手指一动,江逾声正色道:“不是,你没有,都是我。”

    祁斯白咳了一声,偏过头,继续盯着自己的书看。

    江逾声看他一会,松开他的手,笑着揉了揉他头发,也转回身做题。

    祁斯白看完一题,缓过那点情绪,忽地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他侧头看着江逾声说。

    江逾声的笔在手指间转了个圈,他没太听懂,转头看过来。

    “暑假在微信上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当时说的就是你啊。”祁斯白说。

    江逾声一怔,看着祁斯白,明明听清了,但又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祁大少爷跟人坦白心意倒是一点不扭捏,半靠着椅背,胳膊肘随便支在后桌桌面上,两腿微岔朝向江逾声,笑着继续说:“意识到喜欢你是篝火晚会的时候,但我后来回想……”

    他直视着江逾声的眼睛,声音稍微放轻了些,“我之前有一阵儿总八卦你和黎女神,你记得么。那时候应该就是有点……吃醋吧。”

    “摸你喉结也不算胡闹啊……”

    祁斯白还没说完,前门突然吱扭一声被人推开。两个女生说说笑笑各抱着杯奶茶进来,看到他俩,一个轻微地哦哟了一声,另一个笑着跟他俩正常地打了声招呼。

    江逾声的视线几乎一瞬不错地落在祁斯白身上。等两个女生坐回前排、戴着同一副耳机一起看视频时,他才又轻声问:“不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