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在软件页面上点了几下,把监听耳机戴上了,又把话筒位置调得离祁斯白近些,而后转眼看他,“说几句话?我微调一下。”
祁斯白看江逾声两秒,又瞥了他的耳机一眼,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嗯……谢谢男朋友。”
江逾声按在耳机上的左手一动不动,他眨了下眼,忽地笑了,握着鼠标的右手点了两三下,而后转眼看祁斯白,耳语般咕哝了句:“小坏蛋。”
祁斯白轻笑了声,“干嘛啊。”
他的笑声清晰清朗而有质感地落在江逾声耳边,连同刚刚简简单单的那三个字一起。江逾声蜷了下手指,右手又点了两下,而后偏头看他,拿下一边耳机,要笑不笑地问:“撩我啊?”
祁斯白扬了下眉,一脸无辜:“哪有。”
江逾声抬起手,像是想去掐一掐祁斯白的后颈。
祁斯白笑着往一边躲,江逾声也没再追,笑着睨他一眼,回头调好机架,站在桌旁,跟祁斯白说可以了,起身要去书房搬把椅子来。
因为所有设备都是江逾声调的,所以祁斯白坐着没挪窝,指着电脑旁的那个摄像头,示意江逾声:“得再往下调一点吧,要不你坐我旁边,脸会入镜的。”
江逾声瞥了摄像头一眼,无所谓道:“我都行,看你。”
祁斯白这才想起来,一个多月前粉丝们一窝蜂去九中贴吧扫荡时,早就看过江逾声的照片,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祁斯白笑说:“那就这样吧,不调了。”
江逾声去隔壁屋拿椅子和书时,祁斯白就点了开始直播。
他一个多月没发过微博了,也没提前说,但不少知道考试行程的粉丝都猜他这两天可能会播。因而直播间一开,小姑娘们几乎是蜂拥着涌了进来。
弹幕没一会就铺满了直播界面,大半是恭喜他获得金牌和签约保送的,剩下的全都在逗趣,要么是“老公”“儿子”“真帅”的一通乱喊,要么就是戏精似的埋怨他这么久都没消息。
祁斯白一愣,想起来,下午课间时江逾声问过他,冬令营成绩和保送的事要不要在那个澄清反黑的微博上跟大家说。祁斯白想着正式的集训队名单很快就会在网上公布,而大部分粉丝现在都知道他名字了,大概率也会去搜,所以他和江逾声说,那干脆就说了吧。
这会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不是江逾声下午提前拍了他书包里的合同发了博,现在肯定会有人问他考得怎么样,他不论答不答,大概都会有人阴阳怪气,他难不成还要当场上楼去拿合同来自证么。他直播间这会这么和谐,一连串约好似的祝贺,多亏江逾声下午提前发的微博。
弹幕正儿八经没一会就开始歪,祁斯白一看那口吻,就知道还是原来那帮爱八卦的小姑娘们。
[这个新背景……和声哥他家的装修风格很像诶!]
[!!重点难道不是双人床吗]
[哦哟哦哟哦哟,登堂入室了我们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