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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沾到一点湿,他的动作终于缓和下来。

    江逾声也是第一次。他眼里也早就乱了,仅仅因为祁斯白半阖着眼,向前探身来回吻他,他就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但他比祁斯白娴熟,以至于祁斯白被他亲得迷迷糊糊、脑中天旋地转时,忽然冒出一个疑问。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含含糊糊地问了出来:“你怎么这么熟练?你之前,亲过啊?”

    这话无凭无据,又问得酸溜溜的。

    偏偏江逾声跟逗他玩似的,轻轻应了句:“对啊。”

    祁斯白一顿,狠狠地咬了回去。

    江逾声被咬得一疼,喉底溢出一声低哼。

    他捏了捏祁斯白后颈,让人松开嘴,才轻笑了下:“想什么呢?不是跟你说过吗,在梦里,亲过你。”

    祁斯白的眼皮动了一下。他垂眼看了江逾声一会,声音轻得仿佛耳语:“梦里,也是刚刚这样?”

    江逾声说:“不是。”

    话音刚落,他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很温柔,温柔得过了头,祁斯白迷迷蒙蒙间像浮在绵绵的云层之下。很轻很缠绵的唇瓣摩挲,最后,连鼻尖也抵在一起。

    江逾声在向他讲述他的梦。

    过了会,祁斯白低低笑了声,说:“这么……纯洁啊。”

    弯着腰有些累。他双手勾住江逾声的脖子借力,闭上眼,轻轻柔柔地吻过去。他右腿在某一刻无意识地抬起来,轻轻蹭了下江逾声的腿侧,又缓慢垂下。

    两人的呼吸渐渐乱起来时,一道电话铃声刺耳又突兀地在他们之间响了起来。

    祁斯白一个激灵,醒过神,起身就要去拿手机。

    江逾声一手握住祁斯白后颈不让他动,另一手已经先他一步,找到手机的位置,

    他咬着祁斯白的嘴唇,手探进祁斯白的裤兜。摸找到手机,干脆利落地挂断。

    祁斯白抬起的手放了下去,落在江逾声腰间,揽着布料厚重的西装外套。几根手指无意识地蜷起,没一会,外套上留下了几道皱褶的痕迹。

    两分钟后,手机铃再一次不屈不挠地响起来。

    祁斯白又是一激灵,这回他终于使劲推开了江逾声。

    江逾声侧眸看了眼,是他的手机,刚刚被放在了鞋柜上。

    他们两人的手机常年静音,今天不过是因为祁斯白中午拿着两个手机设铃声玩,忘了调回去,结果就这么双双吓了两回人。

    祁斯白眼里还蒙着层雾,江逾声的两指从祁斯白裤兜里夹出他的手机递过去,转身又拿起他自己的。

    祁斯白的未接来电和江逾声此刻的来电人显示都是:牧阳成。

    江逾声点了接听,牧阳成吵嚷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声啊,我刚打祁斯白电话他给挂了,你们到哪了?不是说最迟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