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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两人收拾好,不远不近地并排躺在床上,窗子外已经静得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睡吧。”江逾声倾身过来,帮他掖一掖被子。

    “晚安。”祁斯白笑着说完,只觉得鼻尖晃过一阵熟悉的香,而后,唇上忽地一痛。

    江逾声报复似的啃了他一下,在他耳边温柔地落下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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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斯白生日在跨年的前一天。

    往年,他一般会买两个蛋糕送到学校,下午最后一节课后就把蛋糕放在三层中厅,相熟的朋友和学弟学妹路过了过来唠唠嗑,顺道分一小块吃。到跨年那晚,他会和牧阳成、薛远三个人单独出校门搓一顿。

    但今年,这两天都是在国家队集训的考试中度过。

    生日那天,他微信里躺了很多条祝福的消息,都知道他正集训,连许璇他们也没打电话过来,怕影响他复习。

    祁斯白一直到睡前,才放下笔,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门,在楼道里蹲着小声给江逾声打电话。

    同宿舍一个北城附中的男生去卫生间放完水回来,在黑漆漆的楼道里猛地看见祁斯白那张被手机屏幕照亮了半边的侧脸时,差点吓一跳。

    等缓过神,他笑着揶揄祁斯白:“哟,祁神,大半夜给女朋友打电话呢?”

    这男生是江逾声曾经在附中数竞班的同桌,两人关系还不错。

    电话那头,江逾声正说话,声音一顿,报了个名字,问是不是那人在说话。

    祁斯白蹲在墙角,仰头笑着嗯了一声,把两个人的问题都应了。

    那男生捂住嘴,哇哦一声:“我是不是知道了个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

    临进屋前,他打量着祁斯白单薄的睡衣睡裤,把肩上搭着的羽绒外套拿下来递给祁斯白,“披着吧祁神?着凉可就碍事了。”

    祁斯白笑着接过,说了声“谢啦兄弟”。

    右耳边,江逾声的声音低低地通过电流传过来,“……他怎么这么晚还在跟你说话。”

    祁斯白听出他语气里那点微不可察的酸,一愣,逗他:“哦,那我还披着他外套呢。”

    江逾声无声地磨了磨牙,闷声说:“我听到了。”

    祁斯白笑了,哄他:“那我脱掉?”

    “别,”江逾声正色道,“那边没暖气,你穿厚点。”

    连着两天上午考了两场试,再下一场就是一周后了。

    跨年那晚,余音绕梁在YY有跨年歌会。祁斯白提前在江逾声那里看到节目单,到暮归出场时,他就登着他那个早被粉丝们扒出裤衩的账号,在公屏跟着小姑娘们说了不少骚话,吹了半天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