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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上位记 漫漫步归 2561 字 5个月前

两界中的人意识清醒,只是布施者能在两界的缝隙中游走,藏匿或者做一些事情。

裴宗之默然,而他到现在方才察觉到东浅公子布施的手段,却依然没察觉到她布施的手段。若是张家不曾出事,张明珠应当是十五岁的年纪,这等年纪,却有这等手段。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她的天赋甚至比他更高,难怪张大天师将她视若瑰宝。出身张家,又有这样的天赋,她的未来当真灼灼如明珠,也担得起这般贵重的名字,如果张家没有出事的话。

“为了不让人察觉出来,我布施的两界只在原来一切景致上做了少许的修改,也只我这一条船能偷偷出入两界而已。”卫瑶卿道,“你今晚怎么来升平楼了?”

“杨公的腿伤是装的,知道的除了我、黄石先生、琅琊王氏的王栩之外,还有阴阳司的小天师李淳鱼。”裴宗之道。

“王家的杀手杀了李淳鱼。”乌篷船里的少女幽幽出声,“你是来当看客的?”

“不是,证明一些猜测。”他答。

“刺杀陈善的是琅琊王氏的人。”卫瑶卿挑眉,两个人对话思绪转的很快,却能接的上来,“崔远道活菩萨、王瀚之心思沉、谢纠霸气直爽,但没想到这三人之中,我最是想不到的心思深沉王瀚之居然有这样清高傲骨的一面。”

“王司徒行事可算阴险狡诈,但今日一看,确实有几分气节。”裴宗之道,“我就是来证明一下我的猜测罢了,你来做什么?”

卫瑶卿从袖袋里摸出了一只干巴巴的馒头扔了过来:“吕梁等人行刑的时候,刽子手藏了这些人的血,做了人血馒头,恰巧被我遇见,我就在人血馒头上下了追踪的朱砂印,今日察觉到人血馒头就在书苑之上。自古以来人血馒头不是什么吉物,我很好奇程厉盛跟东浅公子这些江湖中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啊……”裴宗之看了片刻手里的人血馒头,收了起来,“交给我吧,此事我来查更方便,要动用江湖势力,实际寺还是有一些的。”

卫瑶卿沉默了片刻:“多谢。”他人对她是好意还是歹意,她分得清,只是有对裴宗之,她仍有疑惑。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裴宗之看了过来。

“你入住我张家的祖宅,改为裴园,不是心血来潮吧,我想知道张家祖上是不是与裴家有过什么恩怨?”卫瑶卿摇头。

“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沉默了片刻,问道。

“直觉。”

裴宗之点头:“有过恩怨,但我不想说。”

“那先不问这个。我不知道实际寺想要做什么,但你现在做的一些事情,确实非但没有阻止我做事,偶尔还有提点我,为什么?”

“你命不该绝,正巧我要来长安,师尊让我看着你。”裴宗之道,“我修国祚,你不动摇大楚国本,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情。”

“就是说只要大楚还是姓李的,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干预对不对?”卫瑶卿反应很快,“那你为何还对我偶有提点呢?这应当不是天光大师的命令了吧,他没那么无聊。”

裴宗之想的很认真。

卫瑶卿却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裴宗之沉默了片刻:“你真的太有自信了。我只是很好奇,你孑然一身,手下一群众人眼中的乌合之众,却做了那么多的事,若是让你继续下去,你会走到哪步?虽说黄石先生有点聒噪,但他说的不错,跟着你,无趣的生活也变的有趣了起来。”

第160章 直觉

这个理由,卫瑶卿挑眉:“你很闲?”

裴宗之抬眼看她。

卫瑶卿摊了摊手,不说话了。乌篷船上岸,她带着裴宗之走入一旁的丛林中,那个船娘闭着眼睛在来回打转,嘴里念叨着:“把莲花灯散一散,散一散……”

擦掉了脸上易容之物,把含在下巴处的药丸拿了出来,将船娘带进乌篷船里,一个响指,船娘一个哆嗦,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而后伸手,将湖里的莲花灯散远了些:“这些富户事情忒多,真麻烦……”说话间船娘已经走远了。

“走吧!”转身离开。

…… 送走了李修缘等人,程厉盛这才坐了下来,转向东浅公子:“东浅公子,你……”

“不对劲。”声音悦耳,素衫青簪的少年公子摇了摇头,“不对劲。”

“公子,哪里不对劲?”一旁的俏丫鬟问道。

“不知道。”东浅摇头,“直觉吧!”

直觉?这个理由委实有些难以服众啊!众人心道。

东浅沉默了片刻:“那个船娘呢?”

“那个粗鄙的野船娘……”俏丫鬟又气又恼,“不知羞的,好不要脸!我去把她找过来。”说着气冲冲的出了门。

一旁的中年男子中有人在笑:“莺莺姑娘这是吃味了吧!”

说话间,听到一声鞭响,似是有人挨了一鞭子,东浅起身,走到外头,却见被抽了一鞭子倒在地上的正是那个船娘。

东浅走过去看了看,蹲了下来,手覆上船娘手上的鞭痕:“可疼?”

船娘脸色红的快要滴血了,这公子真好看啊!她带着几分羞俏的摇了摇头。

覆在船娘手上的手立刻就移开了,少年公子红着脸起身:“没事啊,没事就好。”说罢,转身便回了屋。

这般突然,船娘脸上的羞俏还来不及退却便已白了脸。

那俏丫鬟哼了两声走到船娘跟前吐了口唾沫:“呸,也不瞧瞧你这德性,给我家公子提鞋都不配。”

倒是一旁一位中年男子干咳了一声,替船娘解了围:“那船娘你下去吧!”

白着脸的船娘重新回了乌篷船上。

中年男子进屋:“公子,叫这船娘作甚?”

“不知。”东浅摇了摇头,“我总觉的她应当是个会内家功夫的高手才是,但我刚刚看她并没有什么内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