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照例将自己过长的身躯塞进不算短、但有他在特别窄小的沙发上,好好补了个眠,半个小时后自动清醒过来,这段期间余茜安安静静玩着手游,别说声音,连呼吸都放得很轻,没吵到他。
“想不想吃消夜?”他一个利落地坐起身,爬了爬浓密的黑发问。
余茜余光扫过他被爬得乱翘的发,“不了,你自己吃吧。”
“……我是要妳去帮我买。”
“高医生,你这样奴役不是你的病人,你上级知道吗?”她气笑了。
“我不说,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他一副见过傻瓜但没见过这么傻的眼神看她。
……好气唷,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你到底要吃什么?”余茜还是拿起钱包,决定乖乖跑腿去。
她现在就怕一个不顺高岭的意,他突然决定不去吃饭了。
横竖还剩下两天,她要坚强的挺过去,看他的毛往哪边顺,她就往哪边撸。
“妳想吃什么……”
“你就吃什么对吧?知道啦。”余茜懒得听完就打断他,跳下病床,穿上拖鞋,啪搭啪搭往门口走。 后面追来他慢悠悠的更正:“是妳想吃什么我就不吃。”
面对这使唤人的态度,余茜决定很有骨气甩门以对。
……虽然最后她还是凭着记忆,挑了高岭爱吃的宵夜回去。
“茶叶蛋?”看着她带回来的宵夜,他挑眉。
“你不是挺喜欢的吗?”以前就没见他少吃过,还会跟她抢。
“是妳喜欢。”他说,目光淡淡地扫过她,“我是被迫配合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