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那边的背景音是纸张在翻动,显然还在工作,他听起来也很平静,但余茜的心就这么一揪一揪的发皱起来。
“……对话上升到这么伤感的层面,我选择死亡。”
高岭沉寂几秒,“我的床软硬适中,适合死亡。”
余茜瞬间没事了:“聊骚和悲情之间,高医生究竟是如何做到无缝接轨的?”
“余小姐,妳少不正经。”高贵冷艳的高医生制止她,话锋一转,“晚上我有空。”
真巧,她晚上也没事……
“喔。”但余茜只回了一个单音。
他突然别别扭扭起来,“我……还没吃过女朋友做的饭。”
“我不会。”余茜答。
她一个家务等级十段的高手,就算挑食,也真的没有不会做菜的道理。
高岭却接受了她的说法,嘱咐:“我想也是,所以我来做,妳享受就好。”
……他真的不是在聊骚?
“如果我懒得去呢?”
“那我去妳家。”他一如往常霸权主义,直接决定。
“高医生要不要这么坚持?”她语调懒洋洋的。
“不是都说谁先喜欢上谁,谁就输了?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妳喜欢我,所以觉得我有时间,我等得起。但后来我发现妳原来不喜欢我,妳只是很可恶的吊着我,可是我已经被妳骗得人财两失了。”所以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
“拒绝诬赖呀,高医生。我可没有骗你的财。”余茜故意掐着娇滴滴嗓子认真为自己澄清。
“早晚的事。”高岭无声轻笑。反正在他心里,他拥有的都是她的,而她归他,很公平。
“我家还有我妈和我叔叔喔。”余茜用遗憾的语气。
“所以最好是来我家。”高岭顺势又说:“做什么都比较方便。”
“……我就问你还想做什么?”
“做饭给妳吃。”高医生无比严肃。
余茜在电话这边眼神充满怀疑。
高岭彷佛开了天眼看到一般,补充:“顺便『做』妳。”
他确实是在聊骚!“无耻。”
“难道妳希望我将来右手特别强壮?”他慢吞吞地问。
余茜琢磨了会儿,意会过来,实在很想顶一句,不是还有左手吗?你换着撸不就好了?又觉得继续这样下去就着了他的道……
三十岁的男人啊,开起车来真是像ia的歌词一样── orsche ith no brak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