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呢？”元明煦秒回。

“近期都在忙这个戏。”

“就是再忙也不至于抽不出来时间吧，还是……你不想见我？”元明煦问他，“你结婚了，连见我这个朋友一面，都不行了吗？”

江默宸看着这句话，没有回复。

“算了吧，我不为难你，那就不见了，我明天回家。”

江默宸这才想起来，元明煦还在这个城市呢，他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城市降落，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罢了。

他不自觉叹了口气，回道，“明天吧，明天下午，我们见一面。”

只是见一面而已，也不会有什么，江默宸想，毕竟，在元明煦离开前，在他和燕清池结婚前，他们还是朋友。况且，有些话，也需要当面说清楚。

燕清池看他终于放下了手机，问他，“什么事啊？着急吗？看你面色沉重的。”

江默宸张了张嘴，一句“元明煦回来了，我去见他一面”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没有给燕清池说过他和元明煦的事情，燕清池对元明煦，只有上一次的聚会上，廖思博的偶然提起，所以他不知道燕清池知不知道他曾经喜欢过元明煦。可是他很清楚，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元明煦，也不想去看燕清池知道元明煦和他的事情后的表情。

他不想看到燕清池对这件事情过分在意，却也同样不想看到燕清池对这件事情丝毫不在意，那么，他希望他是什么态度呢？江默宸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昨晚他到底希望燕清池是怕还是不怕。

“去见一个朋友。”他说，“因为要调一下时间，所以觉得有些麻烦。”

燕清池点头，“需要我们请他吃饭吗？”他问，“上次廖思博来见你，不是请他吃饭了。”

“不用了，廖思博是探班，他不是，我自己去就好了。”

“那好。”燕清池说完，就继续专心吃早餐。

江默宸看着他，突然发现，他似乎一直将进退维持在一个度之间。他会和自己玩笑，会亲近、会撩拨自己，可是同样，他不会多问任何一句话，不会问他是哪个朋友，不会问他为什么。

他所有的亲近，都只在他和棋棋这个小圈子内，而圈子之外的任何事，他不多问，也不多说。江默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看不懂他到底是进退有度还是对自己根本就不上心。

可他更看不懂，自己为何突然在意起他的态度来。江默宸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