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笑着看着林皓,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你怕了?是吗?”
林皓没有直视秦沫,只是轻轻地吐出一句:“怕是怕,但绝不做逃兵。”
秦沫拍了一下大褪,说道:“我喜欢你的这个回答,好得很。”
林皓长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向着门外愈发凝聚的夜色起誓道:“从现在起,我就是齐家的人了,同生共死,此诺必践!”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便见一个穿着棕色毛领大衣的年轻男人迈了进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正对着门口的沙发前,侧过身将负在肩上的长方体皮箱掷在沙发上,然后如释重负地坐下,将穿着长靴的双脚自然而然地放到了茶几上。
他的眼神非常无神,仿佛没看到林皓和秦沫一般,就那么默默地望着门口发呆,口中咬着一根半尺长的杂草根,反复地嚼来嚼去,就像刚干完活的老黄牛反刍一般。
“天色也不早了,估计晚饭快好了,我先去厨房瞧一瞧。托林寺的斋饭特别好吃,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谷物,清香扑鼻。”秦沫说完便站起来走了出去。
林皓依旧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气息,脑中开始头脑风暴。
据他所知,五毒教刁家是苗疆巫术的领军。世界上有四种杀人方式,堪称无人可知无人可解,分别是蛊术、东南压降头术、古波斯咒术再寄上危地马拉黑巫术,它们也被称为“天下四大秘术”。当然了,练这些法术的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通过修炼达到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状态,他们称之为“非人”。
突然某个熟悉的念头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齐震的死好像就和——”
齐震死掉的场面很诡异,尸体被六马分尸,头和四肢放在距离躯干三十步的五个方位上,躯干在正中间。令人瞠目的是,除了断裂处的伤口外,尸体上再没其他痕迹,如果不是在战场上,没人会认为他死于火炮。 他的尸体就像一道西餐般,被四分五裂的切开了。
林皓查询过美军在阿富汗地区阵亡的士兵们的所有资料,没有像齐震这样的死状的,只有他死得如此奇怪和神秘。
给齐穆飞带回来的现场照片上,清清楚楚地显示了当时的状况。
齐震的死状不难让人联想到古代车裂之邢、五马分尸之类的残酷行罚,与他的死状无比的接近。
一旁的年轻男人突然开口:“你是?”
林皓转眼看过去,点了点头。
年轻人用手撑在膝盖上,将腿放下来一只,直直地看着林皓,嘴里的草棍也置于口腔中间,咬住嘴里的那端,立了起来,朝着林皓。
林皓面对这个十分无礼的举动,这个十分嚣张的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生气,他仍旧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悲不喜,无声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