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想想的话,她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悲剧人物,一个受人摆布的木偶。
“这样啊?你的身体还没有修养好,最好多休息休息再说。藏区这里的气候比较寒冷,你要是就这么离开的话,很可能会受寒,导致疾病反复不好。再说了,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不会有人伤害你利用你了。曹雪,你不要着急,选择稳妥的适合自己的路去走。”秦沫十分真诚地说。
曹雪艰难地摇了摇头:“不必了,寺内的几个高僧,向我讲述了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我在这里给大家添了太多麻烦了,而且还波及、伤害到了无辜的人,实在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了。秦小姐,十分感谢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是个寻常的女人,没有什么大本事,你的恩情恐怕这一世没有办法报答了,下辈子我会竭尽所能的为你效力。”
秦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嘴唇闭得紧紧的。
林皓在一边没有搭话,但是他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曹雪,在他的潜意识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那就是曹雪和这幅壁画有着一定的关联,但是自己还不知道。
曹雪走过林皓和秦沫的身边,来到了十六舞女的前面,缓缓地站定在了那里,歪着脑袋,一直出神地注视着。她看得十分的入迷,仿佛变成了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壁画上老旧不堪的人形,好像对她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色,甚至值得她穷尽一辈子的去细细观赏。
林皓盯着秦沫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在部队的时候,和齐震一起吃一起住。那段日子里,他是真心实意的把齐震当成好兄弟、好战友的,但是齐震的身上竟然隐含着如此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这样的离奇。
一阵风忽然吹了过来,曹雪的头发随风飘舞着,就像是冬天原野上的荒草。
“这是最美好的世界,第一次见到这幅壁画里的角色的时候,她们在我眼里就是灵动的仙女,她们的生命就蕴含在这一条又一条顺滑的笔画之中。她们是有生命的,她们生活在一个我们无法到达的地方,她们有着不同的名字和悲伤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