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现了那样的情况,对于和言为谋的艰苦斗争是十分不利的。
“无论困难多么的艰巨,我都必须把这件事情做成,杀掉言为谋,好让母亲和雪绯能够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又是一个身怀高强武艺的人,在特种部队的艰难岁月我都挺了过来,无数次的危险任务我也都悉数完成——现在,正是最危急的时候,眼前面临生死考验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的亲生母亲,我更要坚强,要冷静,要运用毕生所有的知识,将敌人打败。行了,暴风雨总是会到来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在门外,站的十分挺拔笔直的言为谋,全身上下的肌肉一厘米一厘米的紧绷了起来,慢慢地找到了海豹突击队兵王在战斗之前的无畏无惧的冲天豪气。
这个地方是一个战斗场地,在战斗场地中,需要的是在万箭齐发的时候仍能够不慌不忙地喝临行酒,在刀光剑影里仍能够有一份闲情雅致去作诗的骁雄。从古代到现代,人类社会始终秉持着“弱肉强食”的基本规则,从来没有发生过改变。
林皓走出了简陋的茅草屋,在左侧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用于埋葬雪燕菊的尸体。
他能感觉得到,在这个山谷之中,到处都是凄清肃杀的氛围,一般来讲,只有终年兵刃相见,战争不断,血流成河的古代战场上,才会让人有着这样一种不寒而栗、死亡在歌唱的异于寻常的感觉。
雪燕竹独自在这么凄清、冰凉的环境中生活了将近三十个年头,寂寞孤苦到要靠着幻想雕刻自己孩子的雕像来消磨时间,这样的一种体验,可以说是异样的非人折磨,一般人是没办法想象得了的,更是不可能能够忍受得了的。但是,很悲惨的是,当林皓已经长大的时候,在海豹突击队里奋勇争先的生活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藏区边缘的不为人知的悬崖峭壁的下方,自己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竟然在过着这样一种生活,日日夜夜承受着和自己的孩子分开的痛苦。
他无比的自责,痛恨自己,现在只想要将所有的一切一扫而空,然后带着母亲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往外面衣食无忧、荣华富贵的生活。照顾她,给她好的生活条件,陪着她,给她所谓的天伦之乐,让她的后半生能够快快乐乐、自由自在,再也没有辛酸悲苦,孤独寂寞的活下去。想要完成这样一个愿望,就必须要解决掉言为谋和他的同伙们,而这,基本上可以说是个没有办法达成得了的目标。
“哎,林皓,你看那边。”言为谋走了过来,抬起手指向了远方的森林的顶部。
大致判断一下,那边的树木至少也有四十米的高度,直直地朝着天空生长着,没有额外的树枝。在树木的顶部托举着的便是那艘样式十分独特的战舰,船头和船尾都和古代的船一样,朝上卷了起来,船的顶部伫立着七根又高又大的桅杆,船身的底部朝着茅草屋这面的方向,伸出了三十多支应该是船桨的长长的杆子。在船只上面,没有风帆也没有旗帜,无法辨认这是哪一年制造出来的东西,但是大概推测一下的话,和十七世纪的时候,称霸各个大洋的海盗船有点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