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下周迟:“你还想找哥哥吗?吴王周珩。”
这话简直正正戳中周迟的心窝。
周迟在被子下拉住他的手,骨骼相抵,十指交握。
“我没有不在意你,你是我的亲人,你一定要记得这个,就算我忘了,你也要提醒我。至于我哥哥,他是我父亲和他爱得最久的女人唯一的孩子,可惜他母亲去得早,父亲让他跟着我母亲过。我认识他十年了,比认识我自己的时间都长。我小时候经常梦见我们什么都不穿,手和脚都小小的一只,泡在一团温水里,那水几乎不流动,只有他要把养分给我的时候会跳动一下,弄出点声音。周围黑乎乎的,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也没睁开眼睛,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他,他能感觉到的也只有我。我总产生幻觉,好像我们真是同一个母亲生的。我们分开之前,他给我喂点心,教我读书习字,抱我讲故事。后来我有了一位师父。师父对我很好,长得像哥哥,温柔起来更像哥哥。我父亲赶走了我哥哥,让他留在身边。我那时候没觉出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我不会梦到我和师父住在同一个子宫,我也不敢抱他亲他。师父比哥哥爱笑,也比哥哥凶,他拿剑的样子很吓人。我现在当然还是想去找哥哥。我记得那年中秋,我从丹房偷跑出来,在他殿里等了好久,等到睡着。第二天母亲叫醒我,大殿还是空空的……我后来才知道不会再见到他了。我不恨他离开我,我恨他不告诉我。他欠我一个道别。说来可笑,你以为我从王宫出来,一路走了一个月,是因为爱周珩吗?我没那种本事。如果不是这份恨意种在我心里,我才不会挺这么久呢。我留在将军府是因为,我有家了,没人告诉我,这个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所以弟弟,我最喜欢你的一点是你向来有话直说,你大多数时候都很爱我,而且你总会说出来让我听到,真好。好困,我要睡了。还有件事,你记得天亮前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周迟说完,果真睡着了。
周江澜在江岸边的马车上和她睡过两晚,了解她呼吸的节奏。
他嗅她的发丝,一只手仍与她相握,舍不得放,另一只手伸到两腿间。
那处的亵裤被撑起来,他的手指摸进去触到性器那刻,灵魂受到不小的冲击。
玉箫,玉笛,玉茎,阳物,或者随便其他什么名字,反正他甘洒雨露。
他解开腰带,裤子半褪。
他发情很快,硬起来有一半时间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太久没硬会硬,数着她的呼吸也会硬。
少年的手指有节奏地抚慰阳根,一松一紧的,上下滑动,五指有时也撩拨两颗温热的囊袋。
这里是他的极乐之地,以后也会是她的,只让她一个人享有。
他在欲和爱之间的晦暗不明处来回,生了又死,死了又生。
这将是他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春梦。
他想将自己的长发同她的绑在一起,挽一道结,可眼下强烈的欲望不容许他抽身。
他专心侍弄自己。
少年到了关键处,撸得更快,腰身不自觉微微挺动。他小心地拿鼻尖蹭她的耳朵,张口喘气,舌尖湿漉漉的,瑰丽如春。
为什么她没有梦过和他赤身裸体泡在母亲的身体里?
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到那时,他们没有交连的脐带,但他们都已成人,身体足够成熟,安心享受天道的馈赠,尽情地水乳交融。
没有人能阻止他们。
他闷哼一声,身体颤了几颤,腰臀最后一次使力,用那擦拭过她肌肤的白色手帕包裹住自己,欲望瞬间化成点点滴滴的白斑,一股一股地洒落。
女孩的汗水和少年的阳精交融在那方丝帕上,分不出彼此的味道,似乎他们本来就是一体,根抱着根,枝缠着枝,你吻着我。
情欲暂时消解,爱在高潮之后浮出水面。
他心满意足,温柔地凝视周迟,愈发觉得看不够,啾唧一声,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姐姐,我十三了。” 周江澜轻声道。
他快活地笑,在天亮之前离去。
胸口有花束吐蕊绽放,填满他的心房。
夏天真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