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瑛含羞带怯:“哎呀,就是昨天我们去柳树营见到的那位,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叫小六。”
“那个个子很高的斥候?”周迟追问,“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阿瑛急忙反驳:“我没有说不喜欢。我只是睡不着,心里寂寞,出来走走,谁知道刚好碰见他了,我想让他知难而退,就亲了他一下,谁知道他打蛇随棍上,把我一把抱起来,压倒在路边的花丛里面。他先脱了他的衣服,然后脱我的,他动作真快,我们光溜溜倒在一起没多久,他就冲进来……”
“瑛瑛,你没有吃亏吧?”
“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在玩弄人家?”
“什么?真的吗?”阿瑛捂住心口,“难怪我的良心如此疼痛。”
周迟失笑。
“有人来了。”
“一定是他!我先避一避,烟烟,你别告诉他我在这。”
阿瑛提起裙角躲到假山后面。
第三个过桥的人是阿瑛说的小六。
周迟和他无话可说。
他四处看了看。阿瑛逃得不远,附近只有假山可以藏身,石堆众多,恐怕有得找。他向周迟行了一礼,往假山那边去了。
第四个过桥的人是韩敬。
他的步履、身形、衣着都和周江澜有几分相似,周迟只当是周江澜,翘首以望。
韩敬驻足,停在石桥中央不再前行。他攥紧拳头放在胸口,内心可以称得上十分惊恐了。他生平最讨厌的事情有两样,一是作诗,二是应付他人的示爱。他以为沈家师妹和别人不一样才待她亲近,谁知刚才她一见到他,笑得像朵三月春花。
“何故在此?”
“丢了东西。”
“我可否帮上忙?”
“已问过人。估计遗失在水榭,劳烦师妹帮我问问你那位叫徐瑛的朋友。”
两人点头作别,韩敬折回原路。
第五个过桥的人是周江澜。
周迟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弟弟总算来了。
她迎上去,发觉少年脸色有些难看。
周江澜躁得慌,他听见花丛中有女人呻吟,像在求救,走近一看,竟然是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在花丛交欢,女人情到浓处,忘我吟哦,全然不顾世俗羁绊,男人卖力耸腰,肌肉紧绷,浑身都是汗。他一时心中惊骇,不知如何应对,走了两步,又遇到韩师姐,帮忙找玉佩。他半天回不过神。
“不是要放灯?灯呢?”周迟看了眼堤岸,难以置信,“船呢?你干嘛去了?”
“姐姐,我撞见鬼了,我害怕。”周江澜拉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鬼怎么不把你带走?”
周迟怪了周江澜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