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光想想就刺激得不行,万一她真的趴下去吃,被她含进去的第一口自己就射了怎么办?他还没有足够的定力。
而且让姐姐趴着服侍他,怕是会让她受委屈。
他又不无遗憾地想,要是周迟在寻芳镇就接受他,两人早就成亲了。
周迟道:“我想好好看看你,仅此而已。你不觉得这里的落日很美吗?”
她一点点剥光周江澜,他不反抗,整个过程十分容易。藏书阁的格局主避光避水,顶层有一圈气窗,夕阳只能从大门和气窗照进来,沉静的光束里,细小的尘埃缓慢流动。周江澜是这晚照的归宿,他裸露的后背披着燃烧的太阳。
周迟在随身的荷包翻找出备用的发带,在周江澜眼睛上松松扎了个单结。他已经硬了,也许是看到春宫图时硬的,也许是亲她时硬的。她倾向于后者。他亲她,埋进她胸口吃得欢快,却不拿身体蹭她,既淫邪又天真。周迟不知说他什么好。
周江澜并不希望眼睛被蒙上。她会害羞,他也一样,如果她不想他看着她,他不看就行。
“为什么要蒙眼?”
周迟亲了一下他的头发:“你有一天可以蒙住我的眼睛,那时你就知道了。”
周迟的右手还在发红。她不想弄得他起疹子,于是取出袖剑。她没想好要做什么,于是从后背开始抚弄。她亲他的脖子,满意地看到他喉结轻微滚动。
每一次她摸到她的后腰,他都要颤抖一下,这次也不例外,因着剑柄的凉意,他抖得厉害。
周迟安抚他:“不要怕,你怕谁都不能怕我。”
这是周江澜心中隐秘的疼处,偏偏又是如此美丽。
她落笔写道:“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
此举不妥。
她搁笔。
周江澜听见声音,手伸向她。剑虽收得快,却还是伤到了他。 周迟忙把他的手指放进他嘴里,扯下布条,道:“含着。”
周江澜吮净食指微咸的血珠,眼睛适应之后,看见她的剑,心里惊讶于那把剑的妙处,的确锋利至极,指腹的伤切口不大,好一会才慢慢渗出红色的液体。
“为何从来都只见你用短剑?你那把辟尘剑呢?”
“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周迟不像想要倾诉往事的意思。
周江澜见她把剑随意地搁在一边,捡起来递给她,道:“我照你的火焰纹章做了两支剑穗,剑是利器,我怕这东西显得杀气太重,一直没送你。”
“长什么样?”
“金色的,雌雄双层,有六个瓣,不好搭珠玉,就只用了绳结,流苏有这么长。”
他双手比了一下。
“含着。别拿出来。”
周江澜把手指给她看:“已经不流血了。”
“但是疼呀。”周迟似在叹息,“人受伤,怎么会不疼,疼得重了,就会流泪。”
周迟如此说道,眼睛看向他的腰。
姐姐好像误会了什么。
周江澜有些难为情,轻轻吐出几个字:“男儿有泪不轻弹。”
周迟听他如此说,面无表情,往自己腿上一掐。
“这没什么,情之所至,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男孩子也能流泪,任何人都能。”
“李大哥,韩师姐,他们经历的苦难比我多,也从不曾流泪。”
周迟脑中闪过这两人的脸。她对李承业和韩敬的过去有所耳闻,他们都不是软弱之人,对现实的关心远胜过对自己的心情。周江澜也绝不软弱,他属于另一种,他没想过自己有多好。他懂手工,懂吃食,爱干活,手上有茧,脱衣服之后有漂亮的肌肉线条。他随遇而安,身上到处都是世俗生活的痕迹。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对我来说你才是最特别的。”周迟轻轻一笑,“我看你动手做的剑穗也很特别。我年底生辰,你将剑穗送与我作礼物,如何?”
周江澜抓紧桌角:“会不会太草率了。”
“不会,就这么说定了。走吧。”
两人一同出门,书由周江澜拿着。
周迟关门落锁,拉着他的手,说道:“昨晚你还说错了一件事。我对你没有权力,我永远不会倾轧你,只要我在,其他人也不可能办到。你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