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走之后,沈将军来过。”
“啊,那也不一定就……”
周迟忍着笑:“他是聪明人,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瞒不住的。”
周江澜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周江澜心里想的是,他希望沈将军不要误会他打周迟的主意,虽然事实如此,但他是往一辈子的方向去努力的,这只能算作先斩后奏。
周迟则心想,沈时那么关照周江澜,周江澜看起来又纯善,他总不会把她当成叼走自家兔子的恶狼吧?
沈将军也许知道他们在一起,这个推测让周江澜心情大好。
他想开了,道:“周琮只是你的弟弟,对吧?”
周迟骂道:“你这个蠢货,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怎么别人家的姐弟就只是姐弟,偏偏你与众不同。我认你做弟弟,你也该退一步了。你没脑子不识趣,反而处处勾我,勾得我——你天生是妖精不成?”
周江澜脑袋一热,道:“我错了。”
他转过周迟的脸,嘴唇贴上去,又舔又咬,他的吻像一张张精心织就的网,铺天盖地,密不透风。 他亲得很用力,双臂也不曾放松,周迟坐他腿上不能动弹,只能任他亲吻。然后很自然地,周江澜顺着她的腰慢慢往上摸,从衣襟伸进去,掌心覆住一团乳,揉得乳尖充血发硬。周迟被摸得难受,去抓他的手。
她呼出一口气,说道:“我不要。”
周江澜蹭她的脸:“都过去两个时辰了。”
他不该亲她,一旦亲上去,克制自己就更难了。她的头发,莹白的耳垂,还有长裙,尤其言谈间暧昧的嗔怪,都让他心动。色欲无处不在,要引燃快感只是刹那间的事。
他道:“只是含着,就像下午那样,我不做什么。”
周迟道:“我才不信。”
周江澜又道:“真的。”
周迟把灯转了一个方向,烛台的影朝另一侧倾斜,照得周江澜的脸更清楚。她扭过身子捧起周江澜的脸,他是天生的说谎者,这双眼睛瞧不出欲。
她叹道:“好弟弟。”
“姐姐。”
“你不是想知道小琮的事吗?”
周江澜的心霎时开了一道口子,寒风灌进去,冷飕飕的。
他道:“没有啊。”
周迟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在王宫时太关注父亲和李一尘,反而忽视了身边其他人。其实周琮也很可爱。
不,也许这些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周琮有一腔热血,与她、她父亲、李一尘都恰恰相反。她那时像沉寂的深渊,尚不懂得怎么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周迟脑中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好弟弟。”
“姐姐,我认了,我不想听。”
“我不是要聊他。”周迟笑了,“我想起十岁那年,我哥哥刚离开都城,我也没有什么朋友,身边挺冷清的。御书房新来一位侍读,时年十三,我以为从朝中大臣家中选拔出来的少年,总不会太差。他第一次来,给我糖吃,我不理他,他就在下学后把我堵在门口,要我叫他哥哥。”
周迟笑得莫名其妙。周江澜不懂她为何笑,问道:“那然后呢?”
周迟道:“我叫他哥哥,他也就不怎么为难我了,课业方面很照顾我和小琮。那之后,过了一个月,我派我的侍卫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截住他,蒙住脸打了一顿。”
周江澜道:“那,他知道是你吗?”
周迟道:“第二天他告假,我去看他。我告诉他,我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可以帮他报仇。”
周江澜道:“他一定很感激你吧。”
周迟道:“不错。”
周江澜道:“很传奇。”
周迟有些开心,原来她都城的生活并非乏善可陈。
周江澜又说道:“你还叫过别人哥哥吗?”
周迟道:“你想怎样?”
周江澜摸到她的腰带,轻轻一抽,衣裳开了。 他道:“你也叫我一声哥哥。”
周迟道:“别想了,你是弟弟。”
周江澜不是她那个不知变通的侍读,周迟不肯叫哥哥,他可以叫周迟妹妹。
他果真如此做了。
周迟还坐在他腿上。他瞧周迟不反对,又去揉她胸口,湿吻了一阵,摸到她两腿之间。
那里并未沁出水意,可等他的手指进去一小节,才察觉温热的皱褶间全是水液。
他明着浪,她便暗着浪,皮囊之下是水做的骨肉。
周迟忍着他的手指在自己花户上下两处作乱,恨恨地咬他的下巴,道:“你就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