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林中密事》怎么样?原河清指着屏幕上一个黑森林的电影封面,网上评价很不错,我之前一直想看,就是可惜上映那几天刚好没时间去。
这部电影确实还可以,可郁晏生已经看过三回早看吐了,他之前选修的课上老师还布置全班同学写过影评。
但是他心里这么想,嘴它却不受控制,已经欢欢喜喜地自己动了起来:好啊看这个吧,一定很好看。
不仅如此,他还主动自觉地马上在网站上找起了正版资源,原河清则把自己桌上的东西都暂时清理到书柜上和抽屉里,然后把点的外卖摆到屏幕前。
这电影内容郁晏生都能倒背如流了,所以他看着看着,一边留心着剧情发展好参与讨论,一边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到身边少年好看的脸上。
这个人不会是幕后黑手吧?原河清神色紧张地问。
不是,他就是个替罪羊,主谋是另一个人。郁晏生解释道。他的睫毛好长啊,又卷又翘,像小扇子一样。 哇,这个场面也太壮观了吧,演员好危险啊。
其实只是后期特效而已。郁晏生反驳道。他的眼睛也好亮啊,全神贯注的时候就会发光,像最亮的星星一样。
这台词有毒吧,哈哈哈哈哈原河清被反派搞怪的话逗得乐不可支,眼睛都笑弯了。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要是他能一直这么开心地笑就好了。郁晏生心里突兀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等到谜团被揭开,影片最感人的地方就出现了。看到男主角跪在地上卑微地祈求众人的原谅,原河清的眼眶立刻就湿润了。
一直关注着他的郁晏生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马上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我不用的。原河清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倔脾气又上来了坚持不接,就瞪着一双大眼强行忍着,结果不多时泪水就蓄满了眼眶,连微微翘起的鼻头都红透了。
要命!怎么连哭都那么好看啊郁晏生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在这一刻突然发现自己特别坏,看原河清这个样子,除了想安慰以外,居然还隐隐有种想欺负他,把他欺负到掉眼泪,再抱到怀里好好哄一哄的冲动。
他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趁原河清跑到卫生间收拾情绪的时候,郁晏生又去找了自己最可靠的外援,经验丰富的恋爱大师我其实不高冷。
高冷兄,我刚刚又有了新发现。我好像有点矛盾,既想一直看见他开心地笑,但有的时候,我又想把他弄哭,这是不是喜欢呢?
他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那边很久也没有回复。
郁晏生等了半天没等到,料想他应该有事在忙没看见,只得遗憾地放下手机。
而此时的冷寒正蹲在图书馆的书架旁眉头紧锁,哗啦啦地翻着那本《爱情理论:从好感到喜欢再到爱》。旁边的小书台堆着厚厚一摞书,最上面那一本就是《母胎单身如何谈恋爱》
游子意快无聊死了,嘴巴撅得老长,压低声音抱怨道:大好的晚上,吃完夜宵居然拉我来图书馆学习,你还是不是人啊?
冷恋爱大师寒没工夫理他,把手里厚厚的书从目录页开始翻来翻去折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忍不住把书合上推到一边,然后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
想让他哭又想让他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感觉,那它到底是属于哪个阶段啊?这些书上也没写啊摔!
作者有话要说:冷小寒:虽然本人母胎单身,但我依然是恋爱大师!
所谓人间疾苦就是,一个母胎单身在教一个母胎单身去追另一个母胎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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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真正的喜欢
喜欢是一种能量, 如果一个人总能让你干劲十足,每次身心俱疲的时候,他的一个眼神一句鼓励, 就能让你瞬间恢复元气,那就很可能说明, 你喜欢他。摘自恋爱大师我其实不高冷的读书笔记。
河清, 你今天下午刚好没课对吧?要不要来看我们和计院的足球比赛?郁晏生一手撑着椅背,眉毛高高扬起,极力掩饰着语气里的兴奋和期待。
原河清正在装订打印好的课件资料, 闻言顿了一下,抬头冲他抱歉地一笑:今天不行诶, 社团里要开会,我等下马上就要过去了。
噢这样啊郁晏生有点失望,而后诧异道:咦我记得你们社团开会的日子好像不是今天啊?
对,原河清点点头, 这次是临时召开的会议,我也是刚接到通知。
游子意嘴里嚼着西梅干, 凑过来含糊不清地插话道:难得啊, 你们连正儿八经开会的日子都经常没会开, 现在居然还知道加班啦?李社长年底要开始冲业绩了?
这周不是难得要放个临时的小长假嘛, 很多同学应该都还没有安排, 社长说在这个时候组织集体活动最好了。他也伸手拿了一包西梅干, 解释道。
是什么类型的活动啊?有趣吗?游子意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活动有点像毅行,初步计划是沿着河道走一圈,我们这次开会就是要讨论出具体的活动内容和形式。
而且活动不是只针对社团内部会员的,所有同学都可以报名哦!他的目光在三个人脸上来回地打转,眼睛眨了又眨, 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懒惰的游子意立马退缩了,苦着脸连连摇头:重走长征路呢这是,一听就很累,我还是算了吧,比不上窝在寝室打游戏舒服。
我觉得能锻炼身体挺好的,冷寒却一改往日的沉默,很感兴趣地挤了过来,河清你也去吗?
我算半个活动发起人,当然要参加了。原河清有点小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那我第一个报名!郁晏生举双手支持。
冷寒勾了勾唇角:我也来。
那我也去吧。游子意有气无力地道。
顺利卖出安利的原河清高高兴兴地去了社团约定好的地点准备开会,宣传部长向浩东已经到了,正倚在走廊上等李社长拿钥匙来开门。
我来了我来了!大眼青年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钥匙碰撞着铁圈发出叮当的脆响,今天就咱们三个,杭滨要准备他们学院足球队下午的比赛,请假了。
他边说话边用钥匙开活动室的门锁,龇牙咧嘴费了半天劲,但锁芯就是纹丝不动。
原河清忍不住狐疑:社长,您这是开锁还是撬锁啊?
这门锁有些年头了,估计是锈了。他干笑两声道。
话音刚落,门终于开了,只见里面灰蒙蒙的一片,桌椅被推到一边,各种杂物堆成小山,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使用了。
咳咳往里走了几步以后,飞扬起来的漫天灰尘让大家都呛得咳嗽起来。
就不能找个阳间的地方开会吗?向浩东捂着鼻子和嘴,皱着眉瓮声瓮气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