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已经是最特别的一个了。
郁晏生的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然后低下头,精准地攫住了他的嘴唇,温柔辗转地厮磨起来。
唔原河清有点害羞地推了他一下,轻轻喘息着提醒道:你快点先许愿吧,一会儿蜡烛都要烧完了。
记得要许三个哦,不能浪费机会。他眨着眼睛,很期待地又补充了一句。
好。郁晏生宠溺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在心里默默许愿。 我希望我爱护的所有人都能平安幸福。
我希望身边事都能有美好幸福的结局。
最后我希望
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半眯着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甜笑着的少年。
我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和他永远不分离。
然后,郁晏生就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仪式完成!原河清立马开心地拍手,然后蹬蹬蹬跑去把屋子里的灯都打开,房子里顿时灯火通明,像是短暂黑暗之后的黎明。
这个是你的生日礼物,拆开看看喜不喜欢。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笑着递给面前的青年。
还有礼物?是什么?郁晏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现在收到的这些就已经让他很满足了,想当然以为这就是全部的惊喜了,没想到河清居然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
原河清偷笑了一下: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郁晏生轻手轻脚地把包装纸拆开,里面是一个有盖的木盒。他打开一看,神色更惊讶了:这是上次在米老师那里做的泥塑雕像吗?
嘶也不对,上次一起做泥塑的时候,他们俩都还做得不太成人形。就比如他做的河清,和本尊不能说是一点不像,起码也是毫无关系。
可是眼前的这两个泥塑看起来十分精致,五官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整体却很有神韵,一眼就能看出刻的是自己跟河清,和之前的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是不是后来自己一个人又去练习了好长一阵子?他挑了挑眉狐疑道。
也没有啊,原河清眼神飘忽,振振有词道,那我就是天赋异禀好吧?
郁晏生轻轻一笑,也不戳破他小小的吹牛,很珍惜地轻轻摸了摸两尊可爱的泥像,然后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收好:谢谢,这个礼物我特别特别喜欢。
喜欢就好。原河清得了肯定更高兴了,一张小脸都在放光,那我们就开饭吧,蛋糕留在最后,你先尝尝这个苔蓝包饭味道怎么样。
闻言,郁晏生立马夹了一个到碗里,我吃吃看。
他一口咬下去,糯米清新的香气混合着蓝莓的甘甜,再加上壳苔的酥脆,立刻就产生了一种奇妙又熟悉的口感,他立刻就把剩下的一半都吞进了嘴里,咀嚼的时候脸上瞬间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就是这个味道,简直是唇齿留香。河清你太厉害了!郁晏生匆匆又咽下一块,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
是吗?我还觉得这糯米是不是不够软呢,下次我再做一定会更好吃。原河清美滋滋地给两个人的高脚杯里都倒上红酒,然后举起来,来,咱们干一个,祝你生日快乐。
别别,你又不能喝酒。郁晏生把筷子一放,赶紧伸手拦他。
喝一点点没关系的,今天过生日高兴嘛。原河清很坚持。
于是两人轻轻碰了杯,喝完之后,少年的两颊立刻生出了淡淡的粉色,像两瓣桃花一样艳丽动人。
郁晏生看得口渴,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而后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灌了下去。
这天刚好是周一,晚上有档两人都爱看的电视节目。看完之后,郁晏生先去洗澡,然后就坐在床边开始翻大三的专业课教材,皱着眉仔仔细细地研究。
原河清在环境学概论的课上表现得很出色,平时又积极参加实验室的研究项目,张教授就对他格外看重,还特意安排了课题给他,让他在寒假里先研究下理论部分。
这部分理论涉及到蛋白组学的内容,还有液相色谱仪的使用,都是大二大三才会学习的专业课,相对比较晦涩。他现在才大一,所以看起文献来就比较吃力,很多内容都需要自学。
刚好郁晏生有提前做项目的经历,对这方面了解得相对多一些,所以最近两个人在睡前都会研究好一阵大三的课本,想先把基础知识理清楚。
可是今天原河清也不知道怎么了,在淋浴室里磨磨蹭蹭半天了一直没出来。他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就喊了一声问问情况,怕人晕在里面了。 河清,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
结果淋浴室里面立刻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紧接着少年清润的嗓音隔着门响起:啊,我、我没事啊,马上出来了。听上去有点慌乱和迟疑。
郁晏生眉头一拧,更加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把书放到一边站起来,正准备走过去看看情况,结果只听啪地一声
门开了。
原河清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他白皙的脸上带着一点不太正常的红晕,这点绯色甚至从耳根一直蔓延到纤长的脖颈。大概是因为刚出浴,他的眼里水汽氤氲,身上也冒着热气,简直浑身上下都透着点难以言说的诱人。
郁晏生看他没事,刚提起来的心瞬间放下了,但眼前的景象又让他起了点别的心思,于是马上心猿意马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低下头亲了亲。
出乎他的意料,今天的少年显得格外顺从,乖乖地由着他动作,既不躲开也不反抗,身子软绵绵的。
今天是怎么啦?因为是我生日,所以我做什么都可以吗?郁晏生忍不住逗他。
嗯,都可以。他小声道。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得到的回答却让郁晏生身形一滞,半天没反应过来。
随后,原河清深吸了一口气,又凑到青年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虽然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窘迫,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但神色却很坚定,看样子是已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郁晏生的眼睛倏地放大。
你,你说真的?他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咽了口口水,因为过于激动,甚至额角都沁出了一点汗珠。
两个人这几日都睡在一块儿,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彼此穿着单薄的衣服,情到浓时亲亲抱抱都是常有的事,但是为了循序渐进,也担心没做好心理准备,从来没有真刀真枪地做过。
原河清没有回答,小脸红扑扑的,但还是很自觉地爬到床上躺平了,还朝郁晏生友好地招了招手。
看青年一直呆呆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他想了想,又自己主动把睡衣解开了一点,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
郁晏生的呼吸霎时急促了几分,眼里的神色瞬间就变得深不见底,像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紧接着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慢慢靠近,一边声音喑哑地道:等下你可别哭。
原河清:!
明明是自己提出来的想法,但是此时这种仿佛被猛兽盯住的诡异感觉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于是很没出息又怂了,干笑一声,结结巴巴地道:那、那要不我们先把今天的章节学完,先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