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没关系!”青栩脑中昏沉沉的,差点填错空。
清凉沁人的薄荷香萦绕在口鼻间,没能给她提神醒脑,反而让人更疲倦了,男人的怀抱太安心,她甚至就想这么不顾场合的睡过去。
锁骨上的小伤口被贴上了小碎花的创可贴,胳膊涂了药水,感觉十分酸爽,青栩用没受伤的右手扯了扯身上完全报废的昂贵礼服,五位数的价格比皮外伤更让她肉疼,好在终于有时间和这几个男人讲讲道理了。
一个一个来。
“我有事问你。”
“是我的错,是我偏要提醒你,让你经受了这么多危险。”乐明路仿佛抱着瓶随时要蒸发的压缩液体,更加用力的勒紧了她的腰身,扯的她逃离在外的几缕头发生疼生疼的。
青栩默默把它们挑出来:“这事和你没关系……”纯粹是倒霉催的。
乐明路突然道:“我用明欢的名字买了个房子,就在你家隔壁。”
“你要做什么?!”
“宣恒不在,我觉得你需要一个保镖。”
青栩不擅长拒绝这个人,委婉的说:“下周阿恒回来,我就要搬去北京做导师的项目了。”
“那繁思的工作呢?”
“咳咳!”
青栩没来得及回答,旁边有人看不下去,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刚开始还挺正经的,怎么突然抱起来了?
一旁围观的叁人神色各异。
“他们的关系一直这样?”贺鱼渊脸色不自觉黑了下来,这肯定逾越朋友的界限了。
“哎呀,你别破坏气氛,栩栩刚刚受了那么大罪,正需要安慰呢。”乐明欢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姨母笑。
宋瓷离得远一些,沉默的靠在树上望着天空,突然摸了摸耳朵,不知在和谁说话:“你的功劳被抢了……那再见。”
贺鱼渊:“沉青栩,你的救命恩人在这里。”
青栩轻拍了下男人的手臂,想从他的怀中出来:“谢谢贺总……”
“谢谢贺总,这个人情我和明欢帮她还。”乐明路打断她的话,并不放手。
贺总:“……”
“你们什么关系,能替她还救命之恩,嗯?”
“我们是同窗,也是知交好友。”
“原来不是直系关系啊,我要是想向除她之外的人讨债,为什么不找她户口本上的那个男人呢。”
乐明路:“挟恩图报,不是贺总为人。”
听听,这一口一个贺总,再也不是当年跟在他身后亲切叫“哥”的小鹿了。
女人、情爱,一旦沾上就没救了。
贺鱼渊微哂,突然注意到他沾了血的西服外套:“小鹿,你的衣服脏了。” “车里有备用的,我过会儿去换。”
“过会儿?你的洁癖治好了?不会痒得难受吗?”
“不会。”
温香在怀,他不必逞口舌之快:“困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人是我带出来的。”
“你有把人照顾好吗?”
两个男人之间火花四射,一字一句却像是小学生吵架。
我去,不是吧……乐明欢不敢置信,青栩连小鱼哥也能降服啊……贺总之前种种诡异的举动终于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不带秘书,为什么非要把她从睡梦中叫起来陪同,原来……
不过从他刚刚与金发女子对峙时候的表现看,感觉他沦陷而不自知呢……
贺总自知的是,他在照顾人这方面确实理亏,于是把问题抛给青栩:“让她自己选。”
无形的刀光剑影还是波及到了话题中心人,青栩无奈开口,补完刚刚被打断的话:“谢谢贺总,我刚才趁机装晕,就是为了不让你破费的,可是你答应的太快了,那个,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赖账了……”
“有人闻风过来了。”宋瓷被迫中止叁人的修罗场。
乐明路把人拦腰抱起:“去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