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受伤了，赶回来看看。这是皇室给你挑选的向导？”

牧雅都主动发问了，云青衣也不能干站着，他上前对着牧雅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自报家门。

牧雅点了点头，问牧安：“你的精神体呢？放出来让姐姐看看。”

秦千劫和云青衣尴尬的一对视，决定说实话：“我精神体没了。”

“什么叫没了？！”牧雅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尖叫着吼出了这句话。

“就是我精神域里找不到它，我也召唤不出来……不信你来看看？”秦千劫现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之前还想着要么瞒着，后来搞清楚自己作为哨兵那拉风的设定和普通人真正的区别后，知道这玩意瞒不住，干脆选择自爆。 “那你让我看看？”牧雅想要试试，精神体重伤后消失她只在书里见过，现实没有遇到过，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牧安这次受伤确实有些古怪，但是她无法想象普通的星盗撞个船能把他精神体撞没了。

秦千劫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示意牧雅可以开始了。牧雅深吸一口气，云青衣看见牧雅的头顶伸出了细细密密的银色丝线伸向了秦千劫，将对方的头整个轻轻的包裹了起来。

“你放松，打开防御，否则我进不去。”牧雅说话气息有些不稳，眉头越皱越紧。

云青衣看牧雅眉头越来越紧，绷着的脸化了妆看不清楚脸色，不过嘴唇倒是没了之前那么红，他纳闷牧安的精神域挺好进的啊？他个新手都随随便便就进了，他查过帝国排名，牧雅也算是在帝国前十位，这么困难不至于吧？

牧雅试图从各个角度突破牧安的精神域，接触到一点就被弹了回来，她只得先做外层安抚，外层安抚这事对于暴躁状态的哨兵完全没用，当下状态下不过就是尽量让对方放放松，她当年没和祝淇结合时，给祝淇做精神梳理也没这么费劲过。

牧雅外层安抚了十几分钟，准备放弃之际，终于探到牧安精神域开了一小条缝，她迅速操控精神触丝从这个缝隙钻了进去，一片焦黑混沌不堪，黑色的雾气黑色的土地将她的触丝末端都浸染上了黑色。

她没见过这么脏或者说这么破败的精神域，他曾经梳理过最狂躁的哨兵精神域里面都仅仅是坍塌的废墟，这样的精神域确实没办法让精神体待着。她还想看看有没有哪怕一小顶帐篷让精神体可以躲藏，那道缝咻一下关闭，她的精神触丝来不及退出来直接被夹断。

“啊！”牧雅一声惨叫跌做在沙发上。

“姐姐，你怎么了？”

“长公主，你还好吧？”

牧雅睁开眼看着牧安，满眼不忍又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如果牧安的精神域防备这么强，那刚进屋那会明显的向导精神力波动又是怎么回事？

“简云，你刚才是给牧安做精神梳理了吗？”

云青衣看牧雅最后那吃痛的表情和尖叫，估计牧雅在牧安被严重污染的精神域吃了亏，“没有，我进不去，一直在尝试，没有成功。”

牧雅点点头，那就对了，这个小子果然只有理论知识，实操不行。如果简云真能探进牧安精神域，那么她要怀疑眼前这个人只是披着废材向导的外壳，目的怕是为了搞垮牧安，那么她会不惜余力的将对方弄走。

“你的精神域确实情况很不好，我很多年前看过一本向导手册，里面举例了很多不利于精神体生存的情况，你的情况符合。不过手册里讲过，如果精神域梳理好了，精神体还会重新成长。”

牧雅说着自己都不确信的话安抚着牧安，精神体又不是家里养的猫猫狗狗，死了能再弄一条。别说精神体重新成长，就是能弄死精神体的精神域几乎都没有恢复可能，牧安和精神域崩溃的哨兵相比：大概就是精神域崩溃后基本就疯了废了也会过早死亡，而牧安大概就成了一个没有精神力的普通人吧。

普通人也挺好，安全……如果能就这样过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