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蝴蝶找彬彬，纯粹是找些肉体上的消遣，又干嘛管他要多钱呢？

想到这里，彬彬心中暗暗叫苦，下个月的生活费算是没找落了，怕是又得编点儿什么借口，管家里要些钱。

不知不觉，商场里的人越来越少，广播里开始放起清场的音乐，可彬彬还是没等到蝴蝶的短信。 眼看着店员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起来，彬彬只好把书放回去走人，路过首饰店时，他忍不住转头往里看了一眼，防盗的卷帘门已经放下了一半，却不见蝴蝶的人影。

或许，是蝴蝶消遣够了，过足了角色扮演的瘾，想把他抛弃掉吧。

彬彬不禁有点儿沮丧，低着头离开了商场。

都市的夜色，车水马龙，人们三三两两在大街上走着，好像大家都在提醒，彬彬现在是孤单一个人。

既如此，再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彬彬转头，相反地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晃了多远，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彬彬赶忙掏出来，一看是蝴蝶打来的，大喜过望，手忙脚乱地差点儿把手机摔到地上。

“喂……喂？”

彬彬激动的结结巴巴起来，不想对面却没人搭话。

“诶？姐？是你吗？”彬彬开口问道。

对面还是没人话说，彬彬站住脚仔细听，嘈杂的音乐声里，隐约传来呼吸的声音。

“姐……”

“呜呃——哇啊！——咳！咳！”

彬彬吓了一跳，险些把手机丢掉：“姐……姐你怎么了！”

“我……我……”蝴蝶气若游丝，虚弱地说，“商场……顶层的，我在……前台……呃呜……”

他这才听出来，蝴蝶是喝多了酒在吐。

彬彬一路跑回去，来到蝴蝶说的。

他匆忙拨开各路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靠着储物间的角落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蝴蝶。

“姐！姐！”彬彬上前，晃着蝴蝶的肩膀，“我来了，咱们回去吧！”

蝴蝶微微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彬彬，轻轻“嗯”了一声。

“姐，你还能走吗？”

彬彬说完，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他直接把蝴蝶架起来，扶着她往外走。

不想没走多远，一只大手拍在了他的后背上，力道很大，差点把彬彬打到。

“哥们！往哪儿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