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谭霜阴阳怪气地干笑两声,干脆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去了一米开外。霄逸以为这位好学生是不愿耽误了听课不愿意妥协,连忙好言相劝了几句。
“对啦,好像还有事没问你呢,我们暂时抛开不愉快,来开心一下?”
谭霜把手机捡回来:“什么事?”
“今天你暑假前的作文比赛分出了是呗?是不是一等奖啊哈哈哈哈……”
“……”
谭霜把手机挂了一扔,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屋里不热,然而没开窗,总感觉有些憋闷和呼吸不畅。
总觉得有一段不是很愉快的日子马上就要代替他保持了一年左右的潇洒卷土重来了。
晚上睡得太晚,早上醒得也太晚,屋外太阳大亮的时候,谭霜终于意识到自己要迟到了。
从床上往地下蹦的那一秒谭霜还在想: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明明昨天晚上和霄逸通了电话人家也明确地建议他不要来了,语文老师的行为也已经让这件事发展到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怎么看他也实在是不适宜再在学校里露面了。
可是出入证不能不要啊!
想到那张孤零零躺在书桌里被自己遗忘被老师收走的小卡片,谭霜觉得自己像痛失了孩子的老母亲一样悲伤,恨不得立马就杀到年级部和那女人厮杀一场,夺回自己的尊严。
真是士可杀不可辱,想到这里,胸口越发愤愤不平,谭霜抓起书包夺门而出。
铁栅栏一样的防盗门磕在墙上,楼下的谭奶奶被惊动了,从窗口探出头看,“做啥子!多晚咯才晓得下来!”
“我起晚要迟到了奶奶,我先走了走了!作业太多晚上睡不了觉我也很绝望啊。”谭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门也来不及锁就往外面冲。
“回来!!早点拿好再去!”谭奶奶一路小跑回到厨房里,又一路小跑回来,把新摊的鸡蛋饼给他塞在了手里。
鸡蛋饼黄澄澄,上面撒的葱花绿油油,暖呼呼地熨帖在怀里,香味儿直往鼻孔里钻。
清晨的街道还是一样的热闹,小贩们的早点摊已经东一家西一家地开门招揽生意了,不过今天谭霜没空边走边慢悠悠地扫荡,他怀里死死地护着自己的鸡蛋饼一路狂奔,生怕按照这种幅度到了学校就给颠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