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了,估计家里人也都睡着了,谭霜上去就砸他,还不忘压低声音:“我打哭你……你吓死我了。”
曲珦楠冷漠无情地道:“怪我?你揉胃都揉哪去了?吓死拉倒吧。”
“蹬鼻子上脸了还?”谭霜憋不住了,他就是有这种把自己气笑的本事,“好啊,你行,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是吧?装哭是吧?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再不信你丫了!”
无语问苍天的被子被一股大力重新扯上来,特别野蛮,床上俩人立刻又切换成神仙打架的频道,被子又上了谭霜的后背,直到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传来,俩人才赶紧爬起来坐好,“谁啊?”
“吱呀”一声,郝念探头探脑地从门缝钻进来,揉着眼睛:“有水喝么……你俩干嘛呢?”
谭霜不动声色:“打他屁股,水不是在厅里面?”
郝念:“我看见珦楠哥把水壶拿进来了啊。”
曲珦楠翻身下床:“我给你倒。”
小兔子慢吞吞地跟着进来,依偎在主人脚边,郝念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牙牙,回去。”
曲珦楠低头看了会儿兔子,然后把水递给他。
俩人都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曲珦楠浇灭了刚刚被谭霜点燃的那股邪火,郝念喝够水,又揉着眼睛回到小屋睡觉去了,“晚安,你们俩。”
曲珦楠摸摸兔子,把他俩又送出去了。
谭霜脸上有点红,他裹着被子坐在床里,感觉自己就像个和老婆上床被孩子撞破的家长,尴尬极了。
不对啊,我在这纠结个什么呢?躺下以后谭霜把自己整个陷进被子里,只露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脑子里像在滚毛线团,越绕越乱,越绕越乱。
郝念周日就回去了,次日曲珦楠就收到了一笔转账,数额还不小,看来是还给他的兔粮画具钱。谭霜:“怪不得走之前跟你要微信呢!这小崽子。”
曲珦楠拿着手机,那笔钱他一分没收,过期了就被自动退回了,期间郝念气急败坏地给他打来好几个电话,曲珦楠只是说不用,还说,什么时候学校放假了,可不可以再带牙牙出来。郝念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谭霜猜这臭小子肯定脸红着呢,也没跟着拆穿,自顾自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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