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现在就出去也太跌份儿了不是?
没辙了,这回是真没辙了,俩眼珠子里还往外冒着热乎气儿呢。谭霜大口大口喘气,身子一软就靠着门出溜下去了,几乎是半跪在了冰凉的瓷砖地面上。
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止不住哭。
曲珦楠听见那里面安静了一分钟,紧接着传来一阵上不来气一样的嚎啕大哭,抑扬顿挫的,炸开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别提多瘆人了。谭霜抱着膝盖蹲在与他一门之隔的瓷砖地上,哭得十分忘我。
“我们去看看医生好不好……”
“不会变成那样的,你信我,我们可以变好的,都会好的,你好好的呢……”
谭霜不鸟他,捂着脸接着嚎,“好啊你……呃呃呃……你才有病呢……呃呃呃,我死都不要去……”
“我他妈烦死你了。”
“曲珦楠你这个狗……”
谭霜气得牙痒痒:“你滚犊子吧!”
接着去,里面就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擤鼻涕的声音。
这一晚上,两个人一块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还没有,那么的勇敢。
→.故事原版我就不说出自哪了……毕竟原版更加变态,在这里就是迎合感情线的另外的意思,看个热闹就好x
第39章 【三十九】
五点半的闹钟响起来时,外面才刚蒙蒙亮,谭霜蜷在地上被猛地惊醒,心里一凉,试着站起来时还险些被他拖到地上的被子给绊了个跟头。昨天熬到后半夜他都没有勇气把门打开,不知不觉居然就睡着了,两条腿都麻木冰凉地失去了知觉。
闹铃也来不及关,他就急着把卧室的门锁给打开了,铃声的背景回荡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谭霜的脑子里几乎是瞬间就腾起了一阵强烈的晕眩感。
没有人了。
客厅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留下。门口挂着的那个人的校服外套也不见了,鞋柜里的运动鞋也没了,那家伙走了啊。谭霜僵硬地转了一圈,家里太干净了,一点曲珦楠昨天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睡了一觉,做的一个梦而已。
我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啊……
谭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机械地收拾好自己,又走到学校里的了。
进班之前他习惯性地往二楼看了一眼,尽管知道这个位置什么都不可能看得见,他还是在楼下仰着脖子对着那看了好久。
有的时候,他觉得他们离得并不远,也就两层台阶的距离。可是有时候比如现在,他用仰望的目光看着那里,又觉得他们俩其实隔的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谭霜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里某个地方本来好好安着的那块玻璃,居然隐约响起破碎的声音。那里裂开了一道不大的缝,往外嘣出去细碎的玻璃渣,扎得他又疼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