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思站在原地,见所有人的目光突然朝自己投来,整个人立马有些尴尬地僵了僵。
看着桌上那五十多度的白酒,不好意思地笑着回:“我我我实在有些不胜酒力。”
胡小琴眼睛一转,忍不住又说:“那就弹首曲子吧,咱们都是廖老师的学生,拿廖老师最喜欢的曲子道歉,也是可以的对不对。”
她的话说完,周围人立马跟着她起哄:“对啊,师妹来一个。”
“师妹说的对,来一首1072。”
吴思思站在原地,只觉得脑中一片恍然。
她的左手因为之前的伤,小指的筋已经基本上都断了,虽然平时生活无碍,但要弹琴,那几乎是天方夜谭。
而她当年因为不想廖凤君操心,也没有将退学的原因说出来,只说是母亲去世没了心情。
此时廖凤君听见胡小琴的话,也没有多想,反而难得的笑了出来,拍着她的手,轻声说:“也对,思思啊,弹一首曲子给老师听听,老师好些年没有听你弹琴了。”
吴思思站在原地,感觉到周围人投放在自己的视线,只觉背后都浮起了一层薄汗。 双手渐渐发抖,发不出一点声音。
深吸一口气,刚想要开口说话,包厢的大门突然又被人从外打了开来。
只见沈寒山这时正穿着个大裤衩,一脸痞笑的往屋里走,身后跟了个人,吴思思看着有些熟悉,仔细回想了想,竟然是曾经接受了吴修心脏移植的梁从安。
廖凤君看见梁从安,一时也有些惊讶。
走过去看着他喊:“从安你今天怎么也过来了?”
梁从安也是廖凤君的学生,虽然天生体弱多病没有上过正式的大学,但他在音乐上的天分很强,人又长得漂亮,家世背景厉害,在廖凤君的这群学生里,也算是个人物。
梁从安这时倒是没有了吴思思第一次见他时的病色,皮肤依然很白,在灯光下,透明似的泛着光。
走上来,看着廖凤君的脸,轻声笑着说:“老师生日,我当然要过来看看。”
说完,走到吴思思的面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问:“我们两都迟了到,不如合奏一首怎么样。我左你右?”
吴思思听见他的话,整个人立马回过神来。
站在原地,不禁微微点了点头,小声回答一句:“那…还请师兄多多指教了。”
说完,两人走到旁边的钢琴前坐下来。
梁从安趁着试音的时间,靠在吴思思耳边,低声告诉她:“不要紧张,跟着我的节奏就好。”
吴思思听见他的声音,只觉心中的大石落下。
坐在原地抬起右手,深吸一口气,终于重重地点了个头,跟着他的起调开始弹奏起来。
一首难度适中的曲子因为梁从安的加入变得花俏动听了许多。
吴思思从钢琴上下来,整个人都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梁从安站在一旁,看见她的反应,平时极为冷漠的人,竟然也微微抿嘴,轻声笑了出来。
吴思思听见那声音,低着脑袋都不敢说话,脸上带着点不为人知的红,是给羞的。
毕竟刚才几处错误的地方可都是多亏了眼前这人才得以掩盖过去。
沈寒山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的反应,心里那叫一个不高兴。
走上来就喊:“吴主持,咱们的合同还谈不谈了!”
吴思思“啊”了一声,抬头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倒是廖凤君提前反应过来,问到:“哎呀思思你工作忙着吧?快去快去,别在我老太婆这里浪费时间,工作重要工作重要!你的心意啊,我收到啦。”
吴思思见她这么说,于是也只能装着有事,点头说了句:“那老师,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抬头对着在座的人又加了句:“那师兄师姐们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请大家和老师一起小聚。”
在座的大多都是人精,听见她的话,立马很给面子喊“一定一定。”
沈寒山见状立马拉着吴思思出了包厢。
临走前,还用食品包装袋抓了旁边桌上的一根鸡腿塞兜里,轻声道:“这酒店也就这个卤鸡腿还能吃吃。”
吴思思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整个人都乐了 。 沈寒山听见她的笑声,脸上有些不高兴,把她拉进电梯,直接扑上去就往她的嘴巴上咬。
吴思思一开始还有些反抗,没一会儿索性搂着他的脖子接受下来。
等沈寒山终于舍得放开自己,她才喘着气问了句:“你小舅舅是你喊来的?”
沈寒山“哼”了一声回答:“不然谁还请得动他那个神仙。”
说完,又很不开心的把吴思思面对面抱了起来,把她抵在电梯的墙壁上,恶狠狠道:“不准跟我小舅舅眉来眼去。他虽然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好,但他性无能,还是个病痨子,你个小浪货他压根满足不了!”
吴思思这下才知道沈寒山的气从哪里来。
“噗嗤”一声笑出来,咬着他的下巴道:“沈先生你在说什么呀,是不是谁打翻了醋瓶子,怎么好大的酸味啊。”
沈寒山见吴思思还敢撩拨他,立马伸手往她屁股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响。
而此时电梯正巧到了一楼,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