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思挑挑眉毛,弯腰看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脸蛋, 笑意满满地回:“可以可以。我们沈大仙是那么多人的青春,网上还有一群小姑娘哭着喊着叫男神,可不全身都是艺术情怀嘛。”
沈寒山一听这话,知道这妮子一准是又看见微博上的那些破话题了。
昨天是五月乐团的建团八周年,这个破乐团昙花一现,大多时候都是玩儿票的性质,但谁知道,就这么一朵歪了吧唧的小昙花,这么些年风吹雨打过去,那群口味独特的“粉丝”竟然还在那坚持不懈地惦记着。
那粉丝群体庞大,有已成为阿姨的,也有才刚刚小学毕业的。
阿姨们大多比较含蓄,一般左手回忆,右手青春,眼中带泪,脑中带坑,写的句子忧郁无比,挥笔一提,个个都是电影里的女主角形象。
小姑娘们相比之下就要热情多了,她们虽然压根没有经历过一场五月的歌会,但依然可以执着的为男神抛头颅洒热血,就着沈寒山年轻时的照片挨个舔上一遍,最后下了统一的结论——像这样充满艺术情怀的男神此生只应天上有,地上的不是假冒伪劣就是神经病。
要是有摸不着头脑的路人进到那话题感叹一句——
“不明觉厉,这是哪个买的话题。”
“不就是个帅点的男人嘛,也就骗骗小姑娘。”
下面的人一准立马涌现出一群回复——
“买!?你怎么可用金钱衡量我们五月迷这颗真诚的心。”
“不许污蔑我们的男神,我们男神喝的是冬日露水,吃的是天山雪莲,连屁都是通过毛细孔排出来的!”
整的就跟一邪教组织似的。
林晨虽然看得乐呵无比,但他觉得这事儿其实挺能理解。
毕竟沈寒山那乐团虽然破,但架不住主唱长得实在有欺骗性。
何况那乐团里成员现在单个拎出来,随便一个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什么霸道总裁啊,知名导演啊,俱乐部经理啊的,个个就是能直接拉来当言情小说范本的人物。
沈寒山可不知道吴思思这会儿还吃上阿富汗的醋了。
偏头咬住她的半根指头,放在嘴里舔了舔,小声告诉她:“男神什么男神!那些小姑娘哪里比得上吴主任华色含光,我只要当吴主任一个人的大仙就够了。”
说完猛地伸出手,捞着吴思思的腰肢往怀里一勾,让她整个直接面对面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吴思思被他带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地伸手搂住沈寒山的脖子,小声喊道:“你放开我。”
沈寒山把手伸进吴思思的上衣,臭不要脸地回答:“行,那请吴小姐先把自己的胸部从我的手上移开啊。”
吴思思轻哼一声,脸上带着点微微的红,娇嗔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左右摇了摇身子想要躲开,没想那厮单手把她越扣越紧,小声喘了两下,这牲口下面还起反应了。
吴思思坐在原地,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沈寒山死猪不怕开水烫,亲了她一口,一脸严肃地血口喷人:“吴小姐,你这样可不对啊,不但不把胸部从我手上移开,还在这坐哥的免费摇摇车?”
吴思思都要被他弄哭了,伸手就去推沈寒山的身体。
沈寒山也知道她是真起脾气了,直接把人往怀里一拉,偏头亲着她的鬓角,委屈兮兮地问:“真的,吴主任,就跟你沈哥哥公开了吧,让那些小丫头知道老子脖子上是有狗牌的啊,带出去你喊往哪咬咱就往哪咬好不好?”
吴思思感觉到沈寒山吹在自己的耳朵上的热气,一时间脑袋也有些发热起来。
刚想说话,那头房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
夏五此时正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沈寒山的手还伸在吴思思的衣服里,露出她腰上的半块白,细腻的皮肤和沈寒山手上的颜色交相辉映,显得清纯而情/色。
连忙捂住眼睛,大喊了句:“我勒个去,老娘的狗眼瞎了。” 沈寒山“啧”了一声,一脸不悦地沉声教育:“你个小姑娘就不能有涵养一点吗。”
夏五撇了撇嘴,很是洋气地加了一句:“oh,my dog eyes。”
沈寒山都懒得搭理她。
直接拉着吴思思下楼,他这会儿性致勃勃,不压着吴主任干他几炮都不足以慰藉自己失去的艺术灵感。
吴思思晕晕乎乎地跟着他走。
两人刚开着车出了停车场,还没出街道呢,打眼就看见俩熟人了。
胡天行这会儿手里正拉着方婕的手站在路旁,应该是才接了她从兴趣班下来。
他面前站着个女人,沈寒山见过,是跟胡天行有些猫腻的那个女同学。
沈寒山都被气乐了。
直接把车子停在路边,从上面下来,走过去,发现胡天行和那女人正吵着架呢。
沈寒山皱着眉头上去,直接拉过方婕的手,把她从胡天行手里扯出来,转身递到吴思思手里,沉声说了一句:“思思,把小圆儿带车上去。”
吴思思听见他的话,也感觉到了这里气氛的诡异,连忙点点头,带着方婕往车上走。
胡天行看见沈寒山出现,原本还有些惊慌,这时见方婕被带开,索性全然坦白出来:“寒山,这事是我不对,我想跟她分手,她…她不愿意。”
沈寒山咧嘴一乐,扯出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女人,挑眉问:“这位大妈,你这就不太地道了吧,男欢女爱,人家闺女都还在呢,你就算不想当人,起码也别当着孩子的面啊。”
张欣是北城电视台的实习编导,上个月才通过胡天行的关系从下面地方台调上来,起先连个正规编制都没有。
原本她第一眼看见沈寒山还只是觉得眼熟,等后面看见吴思思,立马想到——这不就是吴思思的那个金主,台里最大的赞助商么。
冷笑了一声,看着他问:“怎么,沈总还管上别人的家事了?”
沈寒山也不管她怎么知道自己是谁的,他这人臭屁惯了,觉得全天下知道他都不过分。
一边把手搭在胡天行肩膀上,一边笑着说:“大妈,你这话说得可有些不要脸了啊。你和老胡的事儿算的哪门子家事,难道,这全天下男人都是你爹或者你爷?”
说完,笑着看向胡天行,问他:“是吧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