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突然想起最近流传出的关于尤家又添喜事的大新闻,尤氏家族的现任掌权人,也就是尤逾的父亲,据说前几日低调秘密再婚了,女方是一个过气的近四十的女明星,不复年轻,还带了个拖油瓶,却是这么多年第一个成功上位尤家女主人身份的人。
田言一向心思敏捷,电光火石间想到了这个可能,张嘴就替他回答道:“煞笔呗,我们尤老大看不上的,以后有他的好日子过了。我去给我爸打电话,景龙你陪我去。”
说着,田言勾着比他还高大个子往外走,很怕他傻了吧唧的说错话,尤逾刚回来就惹他生气。
尤逾眸色深沉盯着塑料瓶中晃动的水,心中有种嗜血的暴戾翻腾着想往外涌,他还没找他们呢,这对儿贱母子倒是自己不怕死的撞上来,不怪连娶了她的那个男人都说她蠢。
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他爸打电话,他爸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尤家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女主人,双商不必太高,知识充个门面。
呵呵,要是那个女人知道,她得意鱼跃龙门打败那么多竞争者成为尤家主母的原因,竟是自己不太聪明的脑子,会使什么精彩表情呢。
然而,饶是如此,他还是不爽到了极致,也不想让这对儿以为从此锦衣玉食、荣华不尽的过得太顺遂。
嘴角的讽刺压不住心中的烦躁,他习惯性的从裤袋里掏出烟,也没注意这是在教室里,将烟嘴放进嘴里,低头又找打火机。
钢制火机的冰凉质感刚触碰指尖,嘴里的烟突然被人拿走。
尤逾抬头,就对上了安泽茶色凝润的眸子,他心想,这可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
尤逾想着,嘴角微微勾起,不过,这双漂亮眼睛的主人可真烦人……
尤逾就这样嘴角泛笑,眼神冰冷的凝视着面前第一个敢从他嘴里抢走第一根儿烟的少年,语气像是凝了冰:“同学,你是想死吗?”
饶是没听过尤逾的名字的人,看了此刻他狠戾阴沉的表情,处于生物求生本能也应该知道退避了,可偏偏,面前这个白得过分,五官爽朗好看的少年就是不知死活的一个,毫无怯意的跟他对视,当着他的面伸单手手指一弯,掰断了那只从他嘴里抢走的烟。
尤逾觉得体内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同自己的烟一样,被那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崩断了。
而面前的人仿佛一点危险都感觉不到似的,还他妈傻逼兮兮的说:“教室不能抽烟。”
被紧张情绪刺激得周序不得不每节课都去放一下水,急匆匆的放完水回来,他也没想到会看到令他当场窒息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