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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家教不耽误我时间,给别人补课我自己也顺便学了,而且我都学过一遍了,高三就是复习,我没太大问题。”安泽说。

    胡秀秀:“都怪我,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上大学了,怎么会耽误两年的时间……”

    “好了妈妈,不说这些。”安泽笑着打断她:“我觉得挺好的,本来我就上学早嘛,不算耽误,而且人生每个阶段都是值得珍惜的,我觉得现在很充实。”

    安泽的乐观精神就是遗传了胡妈妈,果然,上一秒还一脸心疼愧疚的女人破涕为笑,温温柔柔的说:“好,我等着我儿子拿个高考状元给我。”

    饭后,安泽叮嘱她俩以后晚上别等自己,自己晚自习放学太晚了。

    洗漱收拾收,躺在床上,安泽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

    这两年的巨大变故和颠沛流离真的很难熬,特别是对于已经习惯了优渥环境的女人来说,相比于从小性格要强勇敢的小妹妹,其实他更担心温柔较弱的母亲。但现在,他那像菟丝花一样性格柔软的母亲也日益坚强起来,乐观勇敢的想用柔弱的肩膀为儿女撑起一片天地。

    他最爱的两个女人来脸上近日越来越多的笑容抚平了他心中一直埋藏的忐忑,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想自己半年多前将他俩带来另一个城市、与赌徒父亲彻底断了联系对不对,但今天,一切似乎都有了明确答案。

    窗外的月光皎洁,透过斑驳破旧窗子跳上床,像是飞翔的萤火虫舞出细碎的光。

    好吧,这样的幸福来之不易。

    他拽了拽被子,望着天上的月,告诉自己:明天一定不管那个白毛小子的闲事。

    彼时,他口中的白毛小子正被人簇拥着,在A城最大一家夜玩俱乐部里。

    室内的彩灯缓慢变换,偌大的包厢里几个喝醉的少年在打牌,声音大得像是在干群架。角落里的单人皮质沙发上,一个男生姿势慵懒的斜卧着,轮廓深邃,银色头发不羁又张狂,仿佛隐在暗处的野兽,危险又俊美。

    “尤老大,你竟然在这!”景龙寻了半天,终于在黑暗的一角找到人,快步走过来:“大家伙儿给你接风,你竟然自己多这儿……”

    “烟。”尤逾只掀了一下眼皮,吐出一个字。

    “咱俩不抽一个牌子啊,我让人下去给你买。”景龙转头刚要叫服务生,余光扫到案几上两个空烟盒,后知后觉的响起尤逾的烟瘾非常大,连忙试探的问:“要不,先抽一根我的?”

    尤逾没说话,眼神里的不耐烦却已经显而易见。

    景龙二话不说掏出自己的烟盒,递过去之后又准备好了打火机,火光明灭间,他忍不住感叹:“老大,你这头发色儿也太正了,在国外染的吧,你说国内能不能染这么好,我也想染一个……”

    “老龙你能不能要点脸,那是在哪儿染的问题吗?”跟着找过来的田言突然他后面说:“你要是也想像尤老大这么帅,那得整容,还得是五官全大调的那种。”

    虽然他说的事实,景龙也忍不住恼羞成怒了一把:“你丫滚蛋!我他妈也很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