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问:“你今天去那条巷子干嘛?”
尤逾一口水直接呛在了嗓子眼儿,猛烈的咳嗽起来,他一只手还扎着针,另一只手拿着纸杯,连想捂个嘴巴的空余都没有,而一晚上对他呵护备至,给他无上安全感的少年并没有合理的伸出手帮他一把,而是姿势一动未动,冷眼旁观他。
安泽轻轻往后一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静静的看着他。
尤逾咳歇了,抬头,就对上安泽不温不火又静待答案的双眼。
“我……”尤逾直觉他的眼神有点危险,便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然是路过,好巧啊,你怎么会恰巧会出现?是不是说明了咱俩格外有缘,不仅在学校能有幸成为前后桌的同班同学,放学后我还能顺便被你救了一命,不愧是学霸啊,听说你还在学生会工作?主要负责的就是乐于助人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尤逾真心觉得,现在不是跟“救命恩人”撕破脸的时候。
如果这时候景龙和田言在,看到对别人说出一堆讨好话的尤大佬,估计要请个法师给他做个法事,这一定是夺魂了。他们不相信,打死也不信,这是平时那个出口必伤人的毒舌大佬!
不过安泽即使不清楚此刻尤逾有多反常,也以学霸的高双商透彻窥视了对方的谎言。
于是,面对尤逾带着笑意的晶亮殷切也眼神,安泽非常给面子的“呵呵”两声。
尤逾:“同学,你这样不太好吧。”
安泽回视他:“我这样已经挺好了,以德报怨,救死扶伤,而且我负责的也不是乐于之人,我就是学生会里一个捡垃圾的。”
尤逾:“……”感觉他在骂人,还没有证据。
“我出现在那里,可能确实不是巧合,但是……”尤逾眼神愈发真诚,语气还有点无辜:“你觉得,我可能跟你动手吗?”
这一点尤逾自己是很确定的,即使他夜晚截人,有想吓唬吓唬他的意图,但也确信自己没想跟他动手。
从这一点上来看,尤逾觉得自己挺善良,现在被怀疑着,也很无辜。
安泽轻轻哼一声,尤逾望着他,发现小同学长得乖顺阳光,说出的话却一点儿都不软。
安泽说:“不是要约架吗,我也不欺负你,等你伤好了的。”
见他来真的,尤逾被气得想笑:“还等我伤好了的,我伤好了你还能占到便宜吗?我打拳打了6年,还练过两年散打,跆拳道……”
安泽微微挑眉,尤逾以为他怕了,刚要笑,却差点又没被气死。
“你这么厉害,刚才胡同里揍你的那帮人知道吗?”
尤逾觉得他真想打人了。
刚好吊瓶里的药水快没了,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小护士走过来准备拔针,还没到跟前呢,先冲着安泽那边甜甜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