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跟要带安泽进场的员工耳语了几句, 安泽就顺利的进入了会场。员工一脱离经理的视线, 神情就放松下来, 冲安泽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你跟尤先生的公子是同学啊, 你们哪个学校的?”
“共济中学。”
“那可是贵族学校, 每年学费都不少吧,听说都是有钱有势家的小孩儿……”员工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 见安泽没有要搭话意思,就说道:“典礼快要开始了, 尤公子的话, 现在应该在前面几个主桌, 或者在前面跟尤先生一起招呼客人, 我们都去看看……”
酒店是本市最豪华知名的,高大的穹顶上遍布彩灯和鲜花,华丽的装修和配饰将偌大的空间布置得像一个金色的城堡。临近典礼开始时间,很多客人已经落座,还有一些正由打着领结的酒店员工引领着找各自的座位。
身边人的声音混杂在乱糟糟的杂音中,安泽努力听清,隔了老远看到典礼台侧面冲过去几个黑衣保镖,眼皮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有一种直觉,说了一声“那边”,已经朝那边迈步了。
员工跟在后面,会场人多,几个错身就不见了安泽的身影,他焦急的在后面:“喂,等等我……”
安泽移动的时候身形灵活,很快到就到了保安围拢的附近。隔着薄薄的门板,况且门也没关严,他就听到了一个男人严厉的声音。
“我没非让你来,也没非让你祝福什么。但你要是来了,就别闹事儿,像个正常宾客一样,守好自己的身份,别给彼此丢人。”
安泽的心里咯噔一下,就听到了少年仿佛结了冰的声音。
“我丢人?你天天在外面玩女人的时候你不说自己丢人,娶了个鸡回家不说自己丢人,还他妈给别人喜当爹,你他妈说我丢人!”隔间的屋子里一片死寂,尤逾粗粝嘶哑的声音掷地有声,敲在每一个人耳膜上都有些阵痛。
“啪”的一身脆响。
安泽的心脏紧紧一缩,他推开拦在身前的保镖,朝里面喊了一声:“尤逾,我来了。”
用力一推,安泽就挤了进去,看到一圈儿西装礼服、打扮精华贵的男人女人,最后视线落在破洞牛仔裤,银发凌乱,刚被打了一巴掌的少年身上。
安泽说:“尤逾,我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眼神柔软而坚定,仿佛在说:你别怕。
尤逾没有怕,他不知道什么是怕,他只是心中有一头野兽,嘶吼着想要冲破牢笼将所有人都撕碎,有保镖看他有要往上冲的趋势,全都围上来要制住他。
安泽拉着一个保镖用力一推,厉声凶狠的说:“别动他!”
少年好看的五官还残留着未完全成熟的稚嫩感,他这么凶着冲保镖喊的时候,尤逾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一条白色小狗儿,那小狗儿稚气未脱,每天“嗷呜嗷呜”的趴在自己脚边,但是对着别人,总是奶凶奶凶的“汪汪”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