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醒来的时候,感受到坐车时独特的轻微颠簸感,记忆回笼的第一时间是去看车速表。
车速表的指针稳稳的停在120迈以内。
安泽:“……”
过了两分钟,专心开车的尤逾才发现他醒了,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对方开口了。
“按照我睡着的速度开,不要停,尤哥!”
尤逾:“……”
被揭穿小计谋的尤逾沉默了两秒钟,又恬不知耻的为自己辩解:“我就是想跟你多说说话。”
安泽轻声“嗯”了一句,回道:“我就喜欢你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尤逾:“……”
不过安泽到底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从A市开到自己出生地B市,保守估计要七个小时,一个人开这么久的车不仅累,没人聊天也容易困。安泽逗完他,伸了个懒腰,从后面拿了一罐儿咖啡喝了,做个称职的陪聊。
两人在休息区停过两次车,傍晚的时候,已经到了B市高速收费口。
安泽抢着将过桥费交了,尤逾挺无奈的收回钱包,顺着他的侧脸后的车窗打量这座临省城市。
新鲜湿润的空气从刚打开的车窗涌入,还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和城市特有的古朴韵味,跟A市那种经济繁茂的城市有很大的不同。
安泽交完钱,眼睛随着车的启动缓缓转动,神色不明的打量即将落下夜幕的城市夜晚。
“很想这里吗?”尤逾突然问道。
说不想是假的,这片土地是他从降生起就存在于脚下的,一草一木,日常口音,城市建筑,乃至于空气似乎都是熟悉而舒适的。
不过,对于安泽来说,美好的记忆和糟糕的记忆都有,复杂的情感和交错的记忆就很容易形成了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
见他没说话,尤逾似乎明白了什么,语气轻快的说:“其实城市和城市之间没有那么大差别,只不过是经历赋予了其情感,因为某些记忆和足迹,就成了心里特别的存在。其实真没什么特别的,A是就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都没玩过吧,等回去了我带你去。”
被拉回思绪,安泽说:“A市是很好,就是冬天很冷。”
尤逾一边开车一边说:“冷不要紧啊,多穿点儿就好了,而且多过几个冬天你就适应了,其实纯粹的冷细细体会,还挺舒服的。”
安泽古怪的看他一眼,不能苟同,觉得能在觉得透骨的寒冷中舒服的人,多少有点儿受虐倾向吧。
尤逾不清楚他想什么,还兀自的畅想着:“而且A市的雪不是很漂亮吗?很多外地人冬天特意来看雪,还能打雪仗,做冰雕,冬泳,多么充满人文气息的好城市啊,等今年冬天,我带你好好玩一玩。”
想想就冷!
安泽含糊的应了一声,默默裹紧了外套,打开手机打算找个酒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