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逾夹着烟的手往前一指,正是校门口被围观的一对长相出众的男女。
“那是我对象,你去问吧。”
女生:“?”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女生说:“你开玩笑的吧?沈晨曦好像有对象吧……”
“不是那女的……”尤逾靠在真皮车座椅上,姿势闲散不羁,语气平淡:“是那个男生。”
女生以及她的室友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尤逾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的表现反衬得好像她们太少见识,大惊小怪。
“怎么了?我刚才还听见,你不是还想要我对象的联系方式吗?”尤逾语气轻飘飘,莫名的让人心寒:“去要啊。跟他要,我们俩他说了算。”
女生扔下一句“抱歉”,就拉着同寝室的女生匆匆走了,最后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好像在说这是哪儿来的神经病。
尤逾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用力按在车载烟灰缸里,神经质的拧了拧,觉得自己再等一会儿,估计真的要被逼成神经病。
他从车里下来,关上车门,抬起的脚步又顿住了,想起安泽临走前特意警告他待在车里,他十分钟左右就回来。
十分钟?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这么十分钟就够自己被绿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使然,日天日地的尤大佬忍受着内心的煎熬,愣是将脚步钉死在了原地,又点了一根烟,看一眼前面,又看一眼表,就这样打算掐着时间熬过自己有生之年被绿的第一个十分钟。
对于沈晨曦来说,十分钟根本不够叙旧,也不够她好好的看清面前男生这两年的变化。
“你太狠心了,安泽,你连个消息也没有,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问清楚了他现在跟妈妈和妹妹都稳定下来后,沈晨曦将内心担忧的忐忑情绪都放下了,委屈的小情绪就冒出来了,抹掉眼泪,瞪着水润过的眸子看着他。
安泽自知理亏,心里也很愧疚,两年前发生的变故让还不够成熟的他做的决定都很决绝,不仅断了跟不想再见的人的联系,也无奈的断了跟真正关心他的人的联系。
此时此刻,面对着眼泪和质问,他发现道歉也显得单薄,只能嗫嚅的说:“对不起,我……”
女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尤其是面对对自己来说意义不同的人。
两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他们从小就认识,沈晨曦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难和苦,一想到当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公平遭遇,看着姣如明月,清朗干净的少年又像光束一样站到了自己面前,什么委屈和怨怼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