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猛地回头, 又要动手, 就听到旁白的尤逾说话了。
尤逾笑着,将周序的话头接了过来:“老师你放心,现在学年第一坐我旁边,我的成绩一定能提上去。”
听到这么上进的保证,老薛瞬间慈爱又泛滥了,笑得抬头纹都出来了:“尤逾,你这么说,老师真的太欣慰了,老师没有看错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懂事儿的孩子。”
尤逾点头,笑着附和:“嗯,我特别懂事儿。”
凑过来看热闹的景龙和田言都翻白眼了,要是没记错的话,尤哥上学期出国没有成绩吧,高二和高一,好像也都是缺考的吧。
年级倒数第一……这成绩往上提一提,太容易了趴!
安泽已经麻木了,只是听到尤逾那句“我特别懂事儿”的时候,在桌子底下忍不住踹他一脚。
“啊!你踢我!”尤逾突然叫了一声,还表情生动的叫了一句:“好疼!”
安泽:“……”逗谁呢?缝针都不打麻药的是谁?
不过显然有人并不知道,老薛还沉浸在自己教学生涯成功巅峰的愉悦和感动中,立刻关心的问:“怎么了,安泽你为什么踢他?”
“……”安泽还是很尊敬师长的,就随便编了个理由想搪塞过去:“他,刚才上课走神了。”
老薛:“……”
过了好一会儿,老薛才拖着长长的调子,苦口婆心,又欲言又止的劝道:“安泽啊,老师明白你对尤逾同学的殷殷期盼之心,那种恨铁不成钢,怒其不争的心情,老师也有,但你要知道,每个人基础不一样,在帮助同学的时候,要多一份包容的心,多鼓励,多共勉……总之,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啊!你对尤逾同学,太严厉了!”
挖坑自己跳进去的安泽无话可说,安安静静的听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尤逾在旁白特别入戏的扮演了一个可怜又弱小的学渣,被老婆管得严严的那种。
安泽一偏头,看到他嘴角那副忍笑要忍到抽筋的表情,实在忍不住,在下面又给了他一脚。这一次,动了真格的,使了很大劲儿。
尤逾“啊”一声,拉了长长的调子,不像是疼得,倒像是很爽。
除了安泽,听到他这一声叫的人都觉得这叫声似乎有点儿诡异,但又说不出来诡异在哪儿。
怕真惹安泽不高兴了,尤大佬适可而止,收放自如的换上了正经表情,认真的对老薛说:“老师,你别批评他,他全是为了我好!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他打我、骂我,我都心甘情愿。”
旁边听到他这话的田言景龙,还有周序,都要被他的语气恶心吐了。
老薛也是愣了愣,实在没想到他觉悟这么高,看来,之前学校里疯传的关于尤逾的各种校霸谣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多好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