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身,他就被人从后面猛地抓住,顺势按在了铁门旁边的墙上,尤逾自上而下的,眼珠通红的看着他,眼神却很复杂,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安泽也很高,但被尤逾以这样具有侵略性的姿势圈着,两人身高上和体型上的差距更分明了。
尤逾比他还高几公分,按着他肩膀的手臂已经蕴藏了男人的力量。
他推了他一下,竟然没推动,就说:“冷!要回去了。”
尤逾是在外面冻了一下午的,身体的骨头都硬成了冰块儿,只不过他有比身体更难受的心事,就自虐一样任由自己折磨自己。加上昨晚喝完酒,青色的胡茬覆盖在线条英朗的下把上,平时看着是性感,如今看来就显得很凶了。
他就“凶神恶煞”一样充当了一把恶霸,一只手按着猎物的肩膀,一只手抵着墙,将其禁锢在自己胸前和逼仄空间,哑声说:“不准走!冷也不准走!说清楚!”
“你没跟她在一起对不对?那我可以当你刚才说的……也是玩笑话,就抵消了我头昏跟别人打赌的事儿,原谅我了?”尤逾紧逼一样盯着他。
安泽坦然的跟他对视,心里已经感觉一阵好笑了,认真的说:“我没生气,刚才我说的也是真的,在征求你意见,看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你要是非曲解我的意思,我也解释不清楚了,太冷了,让我回去吧,哥……”
最后一个“哥”字,他说得语调格外软,好像带着一点儿哀求示弱的意味,让紧紧锢住他,冷血无情的恶霸逾浑身一阵酥麻,脑子都转得缓慢了。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恋爱本能让他一把将人直接拽进自己怀里,他的动作太大,安泽头直接撞在了他的下巴上,疼得“嘶”了一声。
“疼了?抱歉,第一次没经验。”
尤逾紧紧的抱着他,还抽出一只手去揉他脑袋上撞疼的那块儿,同时轻声轻语的哄:“以后我轻点儿。”
安泽这时候才知道他手有多冷,碰到自己头皮的手指像是冰棍儿。
“你不会真傻得在外面呆了一下午吧?”
说着,安泽直接将轻轻揉自己脑袋的手拉了下来,握在手里,自己先冻得一个哆嗦,真的是,像是骨头都冻透了的感觉。
“你傻吗?不会进屋待一会儿吗?”
上一秒还小心翼翼的尤大佬,手被握着之后,一下子就飘了。
脑袋里炸烟花的那种飘。
安泽嚷嚷着冷,手却一直插在羽绒服的兜里,暖的很。
这是安泽第一次主动做这么暧昧的亲密动作,以前他们两个也有不少肢体接触,不过安泽都是丝毫不带暧昧的。
尤逾现在算是终于知道他的意思了,反握住他的手,还是有点儿不确定的紧张:“那你刚才,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安泽抬头看他,说:“因为不需要解释,我又不瞎,你追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我自己看不出来吗?”
尤逾加重了握着他手的力道,轻声问:“那……你这么跟我表白,不怕自己看错了,我真的就是因为打赌……”
“不怕。”安泽浅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弯浅浅的光:“我跟你表白,跟你打不打赌,甚至喜不喜欢我都没关系,只是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