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吧,想要往外扔是你的事儿,我负责送来。”尤学辉说。
尤逾勾着唇角冷笑一声:“做这虚伪的样子给谁看啊!”
“你要是实在不想见到我,我就先回车上。”
尤逾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
尤学辉拿着外套站在原地,眼神对上尤逾的,就见里面赤/裸的写着“慢走不走”几个字,一阵无奈,加上说不上来的愤怒。
他张口想说什么,对着已经长大成人,倚靠在门口眼神充满讽刺的已经成了年的儿子,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伪装出来的那点儿风度被气飞了,尤学辉冷着脸直接跨出了门,吩咐两个手下:“走吧,不用搬了。”
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
安泽就觉得尤逾甩上门的动作挺大的,没看明白尤学辉到底自己折腾来一趟的目的。
“他就是来给你送东西?你们明天不一起过?”
尤逾冷哼一声,看着搬进来的东西很不顺眼,很想直接扔出去。
“东西又没什么错,别浪费。”安泽看出他的意图,及时提醒道。
尤逾这才收回了目光,伸出脚踢了踢几个进口水果的箱子,说:“多假惺惺,其实就是为了告诉我明天不跟我一块儿过。”
安泽挑挑眉,看他从门口走到冰箱,拿了两罐饮料出来,递过来一瓶继续说:“要是我妈刚走那几年,他拿出来现在的一半儿耐心,我能真心实意叫他一声爹。”
安泽喝了一口带气儿的饮料,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倒是尤逾,也不知道是怕他觉得自己冷漠无情,还是无缘无故不孝顺老子,几乎一口灌进去满罐的饮料,然后说道:“我当年还天真的以为,我妈走了,就剩下我跟他相依为命了,我们是彼此的唯一。然后我三个多月没见过他一面,打电话不接,问谁谁不知道,王姨当时就叹气说他忙,后来我好不容易甩开保姆和保镖,自己跑到了他公司,结果他真在,带着客户笑容满面的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安泽捏着饮料罐看着,就见尤逾还带着笑,语气轻松,就像是再说一个别人的普通笑话。
“结果一猜怎么着?他送客户回来,直接给我一耳光,然后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让司机把我送回去了。”
安泽的心脏狠狠一抽,问了句:“那时候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