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每天对着一个空号不停地打,睁开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一口饭不吃,一口水不喝,医院不得已给他打葡萄糖续命。
尤学辉在他国外留学最叛逆的时候都没那么骂过他,最后一次到医院,留下:“废物。”两个字,就再也没出现过。
现在想起那段仿佛静止了一样的时间,他都觉得心里一片看空茫。
所以,那么绝情的是你,一个简单地道歉就以为能抹消一切吗?
所以,你后悔了吗?
手机的铃音和敲门声一起响起,侍应生听到回应将门推开,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小眼睛的微胖青年,进门就爽朗的开口:“老逾,可算让我抓到人影了,今天你可别想跑了!”
突然的变故打破了原本的气氛,尤逾还拧着眉,满脸的煞气。
安泽抬眸朝门口看去,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表情。
“抱歉,抱歉!听说老逾在我这里约了人,我撂下饭局就赶回来了,实在不想打扰你们,但真的太久没见了,我必须逮到他,我叫雷新赫,老逾的铁哥们,要是打扰到你们我先在这里道个歉。”
“怎么称呼?”男人朝安泽伸出手。
“安泽,平安的安,水泽的泽。”安泽见这人进来就冲他道歉,态度异常和气,一边自报家门一边伸出了手:“雷先生您好!”
伸出的手被半路拦住,尤逾的胳膊轻轻一挥,手掌将从侧面将安泽的手拦住。
两只手一触即分,温度却渗透皮肤的表面留下烫热的触感。
诧异的表情在安泽脸上一闪而过,尤逾唇线微微绷紧。
这么细微的表情别人可能发现不了,但雷新赫惯会察言观色,悬空的手直接拍上尤逾的肩膀,笑着说:“要不是你产业摆在那,我们兄弟几个都以为你故意躲着了,整天忙忙忙的,跟你助理约时间能约到两年后去。”
闻言,安泽微微一笑。
还以为是助理故意为难,原来两年多只是正常期限。
“不是前两个月刚聚过?”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几乎每周都聚,每周都挨个给你打电话,你除了忙还是忙!”
尤逾将手插入裤兜,语气冷肃中难得夹杂一丝慵懒:“我没你们那么闲。”
“行行行,我们都是闲出屁来的啃老富二代,但今天人都让我抓住了,你就别想走了,楼下会所里,酒都开好了,估计那几个也都到了,你要不去,我今天抱大腿也要把你拖去。”雷新赫脾气很好的样子,也不知道平时就很好说话,还是就尤逾这么好说话。
而且这人八面玲珑,不忘回头冲安泽热络的说:“兄弟,咱们年纪看着相当,也别拗口冠称号了,你不嫌弃就叫我新赫,我叫你泽……”
“呃,你长得比我嫩啊,就叫你小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