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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里,他一如既往地追逐着那个高大强壮的让他一直魂牵梦萦的一个身影。

    那个人似乎跑得并不快,也离他并不遥远,然而他拼命地追逐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一直若即若离的,他却永远也追不上。

    就算是参加最重要的游泳比赛,也没有见他这么竭尽全力,他拼命地叫着那个他一辈子可能都不能说出口的称呼……

    然而那个背影似乎像从来没有听见他的叫喊一样,在这么多年的梦境中没有一次回过头……

    陆鸣庭是在一阵吵闹声音中醒来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白晓陌穿了非常清凉的吊带衫和小短裤在阳台上不知干吗,立马就被吓清醒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立马把白晓陌给拉了回来。

    他怒气冲冲地叱问道:“你又在干吗,不是和你说不要上阳台吗?还穿这么凉快?”

    不大的阳台有简单的防盗网围着,虽说已经年久失修,锈迹斑斑,但是也不至于会掉人下去。

    让陆鸣庭担心的明显是别的,他下意识地往阳台对面的楼房看了过去,幸好现在挺早,对面没人。这让他轻轻舒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之前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对面有几个恶心的家伙不怀好意地对着这边吹口哨了。

    白晓陌委屈巴巴地举着晾衣叉,一双又亮又湿润的眼睛小鹿一样望着他,回答道:“我在……在给你晾衣服呢。”

    这一回陆鸣庭更加哭笑不得了,昨晚上太晚他太累了,衣服并没有洗就直接睡了。

    望着像几岁孩子一样连干净衣服还是脏衣服都分不清的白晓陌,却还想着帮自己做家务,陆鸣庭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数落她的话来。

    陆鸣庭的心里同时泛起一阵掺杂着酸涩的愧疚,但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紧迫逼人的闹钟铃声给冲散了。

    他三下五除二地随便洗了洗两人的衣服,然后拿了面包还有当天分量的药放在了白晓陌的面前,并且看着她吃了下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又检查了一遍厨房的煤气,反锁了阳台还有防盗门这才出了门。

    陆鸣庭下楼的时候看了下表,已经七点五十五了,如无意外的话,第一节 课他又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