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抬手将紧绷的领带扯散,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却仍不忘调侃沈屿阳,“所以我才一直称赞你记忆超群。”
沈屿阳睨了他眼,“请你过来不是给我添堵的。”
秦墨一脸疲累,“你有话快说。” “什么事这么急?”
“——回家。”秦墨轻叹一声,眸底柔光奕奕,“思婉一个人在家,我担心她搞不定那两小子。”
沈屿阳差点被一口酒噎死,硬生生被喂了一波狗粮,等缓过劲来恨不得把酒泼他脸上,“你就非得在我面前炫耀?”
秦墨笑了笑,“你还没习惯?”
沈屿阳默声,此时无比后悔邀请这位爷来喝酒。
林思婉身子不好,秦墨又舍不得让她受苦,所以婚后多年都没要孩子。
谁料26岁那年她意外怀上了,一怀还是双胞胎,秦墨一开始担心她承受不了,曾动过流产的念头,可林思婉哭着求着要把孩子生下来,秦墨拗不过她,只能同意。
自她怀孕起,秦墨便推掉了所有的饭局酒局,专心致志在家陪她。人人都说集团秦总严酷冷峻,不近女色,却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妻奴,毫无翻身可能的宠妻狂魔。
“说到那两小子,倒是许久没见了。”沈屿阳侧过头,笑里藏着暖意,“怎么说我也挂着干爹的名,你就好意思天天给关家里,不让我瞧瞧?”
秦墨顺话说,“你若喜欢,自己生啊,也省的成天去觊觎别人家的。”
这话明显触到了沈屿阳的痛点,他笑意渐收,整个人倏地烦闷起来,酒也是一口一杯的喝。
秦墨也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立马看出了端倪,“怎么,吵架了?”
沈屿阳不答,又闷了口酒。
“就伊涵那么单纯的姑娘,你也能欺负?”
“谁敢欺负她啊...”沈屿阳冷哼一声,“她都快骑我头上来了。”
“哦?”秦墨眼尾吊着笑意,“这么激烈吗?”
沈屿阳狠瞥了他眼,什么风度啊优雅啊全扔到脑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斥,“你到底是哪边的?”
秦墨笑的阴柔,“秦家跟许家三代世交,伊涵好歹喊我声哥哥,你说我哪边的?”
身边的男人气的够呛,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干脆连酒杯都免了,拿起酒瓶就往口里灌。
喝的太急,列酒辛辣无比,没喝两口便呛出口,由着喉间一路烧到胸腔,身子像是被点燃了般,呼出的气息滚烫灼人。
秦墨静静的看了他几秒,沉声道,“沈屿阳,你要对伊涵好点。”
酒劲上头,某人揉了揉发胀的额,嗤笑了声,“我对她不好吗?”
秦墨眼尖,撇到不远处散放的八卦杂志,他起身,都没细看就把杂志甩到沈屿阳面前,唇角一勾,意味深达的问:“这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