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空山:“……”
他很无奈:“你过来点儿,我们仨也挤得下。”
“啊?”柯文曜比刚才的向空山还要迟疑,小声地说,“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回答他的是虞叶好,还以为他是觉得站不下,很积极地在一边出谋划策,“这样,你可以站到我们俩前面儿。……向空山,你往后稍稍。”
山哥淡淡懵逼,但是行动快于脑子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抿着唇,征询意见似的看了虞叶好一眼。
虞叶好不满意:“不是这样,你手不要动啊!……对对对,手往前点,再往右一点…对对对,就是这样!”
然后,他自己也往后退了一点,一只手搭在向空山手上面,指挥柯文曜:“你把手搭在我手上。”
柯文曜哪儿敢啊,他又看了看向空山,最终很谨慎地伸出一根小拇指,勾住了伞柄。
虞叶好:“……也行。”
挤挤攘攘的马路旁边,三个人一人一只手,像握住了革命的火炬,以伞柄为中心,站成了一个标准的——
等边三角形。
这样,就谁也淋不到雨了!
虞叶好美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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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姿势没能维持多久,很快,柯文曜在打车软件上叫的快车就停在了稍远一点的路边。虞叶好还妄想维持这个等边三角形的列队送他上车,但惨遭驳回,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柯文曜走进越来越大的雨里,这才惊觉,又只剩下他和向空山。
两个人打伞,怎么站都装得下,他便稍微站远了一点,扶在向空山手上的另一只手也放了下来,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在偷懒,又自认为很狡猾地说:“向空山,谢谢你帮我撑伞,你真是个好人。”
向空山:……
向空山:“不客气。”
气氛好像没有刚刚松快,虞叶好已经几天没和向空山交流,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默然半晌,察觉向空山摸他潮湿的头发:“走吧。”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越来越大的雨里,不知过了多久,虞叶好才终于决定开口。雨声弱化其他感官,他抬头看灰蒙蒙的天际,鼓足勇气问:“向空山,你是个直男吧?”
向空山脚步一顿,握紧了伞柄,连喉咙都应景的干涩:“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