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绍辉……
秦宇乏味,跟着他也许没意思,可至少有平平淡淡的安全;如果非要痴望岳绍辉那样的男人,飞蛾扑火,弄不好,会把她烧焦的……
秦宇如果不是个好的选择,岳绍辉,更不是。
林虹的沉默反倒换来了安小素的安慰,“好了,我没事。我们收拾吧。”
“哦,好。”
两人起身,安小素好像已经坐了很久,腿发软,一步没站稳,扯了一把桌上的衣服。
啪,清脆的一声。
两人低头,是那块omega,很清晰的一条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
☆、肆无忌惮
愣了一会儿,安小素俯身捡了起来。
看她眼睛直直的,脸色都有点变,林虹握了她的手,“摔了就摔了,一块旧表,别再戴了。”
“我去修!”
这一声特别干脆,林虹忙劝,“表壳都碎了,修不了了,算了。”
“可以修的,补补就好了!”
刚才蔫了吧叽的人突然像打了鸡血,抓了桌上的钥匙就要走,林虹一把拉住:“小素!”撸起她的袖子,“你看看,你的水晶表多漂亮,还要一块旧表干什么?”
“这是现场带回来的,留作纪念。”
“有什么好纪念的,你是做工程的,以后有的是现场去。”
“可是这个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因为那两个月,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甩开她的手,安小素大步就往外去,林虹叫,“小素!没有就没有了,既然回不去,还一直想着干什么?”
人刚走到门边,突然顿住。几秒钟,回过头,“想着都不行么?为什么想着都不行??”
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林虹一句没接上,她忽然皱了眉,“我妨碍谁什么了?是,我是疯了两个月,我不是个好女孩。for your information , i think i never as.(不瞒你说,我觉得我从来就没是过。)在现场的时候,我谁也不想,一分钟都没想过,谁我也不想!如果这是错,我罪大恶极。”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着,眉头越皱越紧,人像恍惚,又似乎特别清醒!
“我根本就不想回来!可是我还是回来了,回来被米娅折磨,回来接受这个damn戒指!每天讨论房子、结婚,连单车都不能骑!我按部就班,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是原来那个特别无聊的安小素,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该做、不许做的,只在心里想一想,在心里做一个坏人,没有妨碍任何人,有什么问题吗?”
“这两个月真特么有毒,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米娅真是罪魁祸首!”
“可就为这两个月,我要感谢她一辈子!否则,我永远都不知道还有个地方可以那样活着!”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小素!你还不明白吗?那不是个地方,是个人!那个人是你老板,是个永远都不会为你停留、还随时可能让你丢饭碗的人!那是个梦,就让它永远是个梦吧,你回不去了,安小素!”
“不,那不是个梦,做梦我也不会有那么放纵的想象力。回不去就回不去!有那两个月,我至少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至少知道,原来我还可以这么坏、这么疯、这么开心!如果再有两个月,我憋屈一辈子都知足了!!” 一句话喊出来,她突然愣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一动不动,林虹轻轻握了握她,“小素,小素?”
忽然,桌上的手机响了。声音很大,上面亮着秦宇的名字,可是安小素僵得像个雕塑,还是不动。
手机响了半天,好容易安静。林虹正要开口,手机又响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她接起了电话。
“你人在哪儿呢??”
听筒里的声音很大,林虹听得清清楚楚。
“在收拾房间。”
“收拾房间??小素,你又在撒谎!我从七点打到现在,两个多小时,房间里的电话根本没有人接!”
嗯?林虹纳闷儿地回头,见床头柜上的电话被靠垫打得歪在一边根本就没放好,正准备提醒小素给他解释,听筒那边却一点空隙都没留就又喊起来。
“你又到哪儿疯去了?怎么我一走你就不能好好儿的?你让我怎么放心??说,现在在哪儿?”
靠!林虹从来没有听到过秦宇这样说话,这种家长风像在训一个无知的孩子,只觉得一股火冒上来,牙都痒。
“在我的房间。”
她居然还在答,而且这么平静。看着她直直的红眼睛,林虹心里忽然很疼。
“你!算了,先不说了!”那边似乎强压着怒火,“我忘了带身份证,你来的时候记得带上,还有你的。公司给单身员工租了房子,我没要。我给咱俩租了一间,你不要等大车了,今天就坐晚上的动车过来。我去接你。”
“我不。”
“为什么不?非要多等那两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