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冲着她背后又喊道,“温暖,不要以为你背后怂恿卓家我不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嫁给卓尔,你非要破坏我们的幸福,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温暖已经走远。
温雅还站在原地,捂着肚子,诡异的喃喃,那模样哪里还有个孕妇相,“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一定会后悔,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幸福……”
神出看完拉皮条的戏,正好飞到这里,就又看见个恶毒的坏女人在诅咒,忍不住翻白眼,怎么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啊,不行,得找少夫人洗洗眼去。
……
温暖这时已经走进瑰园的大门,阿郎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看到温暖进来,还热情的叫了两声,温暖问,“看到我表哥了吗?”
阿郎嗷呜一声。
温暖加快了步伐,却在走到她住的小楼门前时,猛地顿住,望着紧闭的门,她犹豫了,迟疑了,仿佛推开那扇门,意味着打开潘多拉的盒子,神秘而危险。
她僵在那里半响,也没能迈动一步。
这时,门却从里面忽然打开了,一只胳膊伸出来,不由分说的把她拉了进去,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挣扎,就已经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他用力的拥住她,把她顶在门上。
门再次关闭。 整个小楼里,只有他两个。
她的脸被他按在胸前,只听到激烈如鼓的心跳,她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听到他一声接一声凌乱而粗重的呼吸,他像是等待了千年万年,双臂收的很紧,想要她陪着他一起痛。
良久沉默后,傅云逸才哑声开口,“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对所有的人都善良,唯独对我狠心,你怎么能,怎么能视我不见?”
“哥……”她嘴里似乎只能发出这一个单音,她浑身都像是要碎掉,背部紧紧贴在冰凉的门上,胸前是他滚烫的胸口,她犹如处在冰火两重天里。
“不许喊我哥!”他又收紧几分,头也低下去,唇离着她耳朵只有短短几公分,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止不住颤栗。
“哥!”温暖声音高了几度,想要提醒他两人的关系,他现在不是暗阁的夜逸,他是傅家的独生子,他到底还记不得自己的身份?
“我说了,不许喊哥!”傅云逸张嘴咬在她的耳垂上,像是惩罚,又似**,咬上了便不舍得松口,含在嘴里意乱情迷的吮吸着。
温暖慌了、怕了,一连声的喊,“逸,逸,别这样……”
傅云逸却浑然不觉,在她耳边喃喃着,“别哪样?别这样还是这样?”他像是豁出去一般,一边暧昧的说,一边动情的做,呼吸渐渐急促。
“逸!”温暖声音里带了哭腔,她挣扎起来,这会儿她连自己有了武功和内里的事都忘得干干净净,又怎么会是傅云逸的对手?
她的抗拒,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以软击石,蹭来蹭去,反倒是把火撩的更旺了,他的唇已经不满足的转移了阵地,从耳垂,到了额头,开始一寸寸的往下,嘴里近乎痛楚的喃喃着,“暖儿,我爱你,从你三岁开始,不是兄妹之间的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你知道的对吗……”
他终于喊出这一句,冲破了禁忌的牢笼,他肆无忌惮起来,他压抑的太久、太苦,这一刻,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哪怕下一刻就天崩地裂,此时,他眼里心里只有怀里的人。
他亲吻的越来越痴迷、热烈,“暖儿,我爱你已经爱到无法自拔了,我没办法,我试过了,挣扎过了,抗拒过了,可我真的做不到,让我放手我做不到,让我看着你和别人双宿双飞,我宁愿死,所以,暖儿,让我下地狱吧……”
说完这一句,他再不犹豫的含住她的唇,开始痴狂的攻城略地、寸寸占有……
☆、第四十章 我要做你的男人
这是两人在没有任何遮掩下,第一次亲吻。
彼此的身份赤果果的摆在面前,不是戴着面具强撑着装傻,也不是黑夜里趁她熟睡后的偷袭,两人明明白白的兄妹关系,她喊他哥,他对她说爱!
有些话说出口,便是覆水难收,更别说,他也不想收回,即使下地狱,他也甘之如饴,唇上的味道是那么美好,令他沉迷的几乎想要溺毙在里面,他脑子里只疯狂的萦绕着一个意识,那就是无节制的攻占、索取,让她变成他的,打上他的烙印,这一生,就再也剔除不了了。
她就是他身上消失的那根肋骨,缺失了,他永远都不会完整,那里会一直空荡荡的疼着,他不是没想过放手和成全,可他真的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逼她,去填满那个伤口,即使会下地狱,会令她痛恨,他也认了。
他吻的心神皆醉,还带着几分不顾一切的绝望和痴狂,还有一抹豁出去般的决绝和痛楚。
他闭着眼,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唯恐是厌恶的、痛恨的,那将比杀了他还难受,他自欺欺人的逃避着,大手却情难自禁的遵从了心底的召唤,膜拜着曾无数次让他着迷的玲珑曲线……
温暖身上的那件外套早已落了地,玫红色的旗袍裹着活色生香的美好,在他的怀里犹如盛开的花。
此刻,那花却颤抖着,像是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热情,不管是狂风暴雨般的猛烈,还是春风化雨的缠绵,都让她不住的颤栗,她早已站不住,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心跳和呼吸早已不是自己的,被动的随着他的节奏,或狂野,或温柔……
然而脑子里有什么绷断了,砰的一声,断的惊天动地,那么多年的自欺欺人、视而不见都统统变成了现实,以这样不能抗拒的姿态呈现在面前,他爱她,他爱她,他到底还是说了……
她听到的时候,心像是掉进了冰窟,身子却又似置在火上,冰冷和滚热繁复煎熬着,理智和冷静摧枯拉朽般毁灭,那些淡定和从容也都一去不复返了,从此以后,她没办法再在他面前装傻,更无法含笑喊出那一声哥哥。
唇齿纠缠,她在他的强势面前,连躲闪都不能,彼此早已熟悉的气息,以一种更深刻的记忆,相濡以沫,从此早已抹不去。
火越烧越旺,他几乎发了疯,把她抵在门上,唇一路往下,攻城略地,温暖嗓子里像是堵上了什么,说不出话来,在他失控的想要撩起旗袍的下摆时,她终于崩溃般的哭出来,“哥,不要!”
这一声,总算拉回了他的理智,傅云逸动作僵住,放在她腿上的大手一点点的收回来,最后放在她的腰上,再慢慢的收拢,把她整个人搂在自己的怀里。
“呜呜……”温暖第一次哭的这么肆无忌惮,她在他的呵护下,这些年几乎没有流过泪,他不舍得,她也不是娇弱的性子,可此时此刻,她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心里难受,又不知所措。 “暖儿,乖,别哭……”他的声音里还有着情玉刚刚褪去的沙哑,听上去邪恶又暧昧,他笨拙的想去擦她的泪,她却趴在他的胸口不愿让他看见脸。
傅云逸听着她的哭声,心痛的几乎不能自已,这都是他的罪孽,是他逼她至此,身体的火热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沉重和苦涩。
他却不后悔。
“哥,我们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温暖哽咽着、喃喃问,问他也是问自己,在一刹那的崩溃发泄过后,她便慢慢清醒了几分,她却宁愿当只鸵鸟,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祈祷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梦醒了,他和她还是最亲昵的兄妹关系,而不是眼前这样动情的相拥。
傅云逸没有开口,只是更紧的拥住她,他可以义无反顾的下地狱,却不舍得看她受苦。
他不惧千夫所指,也不怕流言蜚语,除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却唯独无法忍受她受伤害。
虽然,他大概伤的她最重了,他明知她装傻是想拒绝自己,可他还是逼着她面对了,他为了自己的私心,伤害了她,这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