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想的有点远了。
阿呆茫然问出口,“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啊?他那性子,还不得得瑟的眉毛都飞上天去吗?不对,他或许也会装低调,对,低调,免得拉仇恨,可,可我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他一脸痛苦悲愤是何解?”
神往眼眸闪了闪,没说话。
神奇若有所思,见傅云竖起耳朵,冲他摆摆手,傅云撇撇嘴,郁郁的离开,刚刚他想走的时候不让他走,这会儿他想留下听八卦了,结果又撵他了,也真是……
阿呆又喃喃自语道,“难道是装过头了?故意摆出一副痛苦悲愤状来迷惑你们?好减轻你们的敌意,不要冲他开炮?也不对啊,大公子不是这么有同情心的人啊,锦衣夜行对他来说就够艰难了,他还能有那个厚道的觉悟?”
神往还是不发一语。
神奇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顿时眼瞪大了,“难道,难道是大哥昨晚上不行?”
“啥?”阿呆倏然一惊,像是听到了什么鬼,“你觉得可能吗?”再想自欺欺人,也不能无边无际的跑出地球去啊,大公子不行?呵呵呵
神奇也觉得这事挺匪夷所思的,大哥可是神医,他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毛病肯定知道啊,要是不行早就想办法治了,哪会等到上阵了丢丑?
可那表情又怎么解释呢?
他苦思冥想,忽然又冒出新的想法,“要不然是大哥技术不行,糟了嫌弃了?两个人不和谐、伤到大哥的自尊了?或者大哥体力跟不上,才累的脸色那么痛苦?” 闻言,阿呆还真听进去一点,若有所思道,“我在部落时,倒是听说过,男子第一次那啥,一般都秒射,很丢脸的,是不是少夫人鄙视他了?”
这倒是有可能。
可这样的揣度一出,神奇和神往的脸色也不好看了,甚至有点如临大敌般的紧张,那他们第一次时怎么办?也秒射糟鄙视?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想想,都想死。
可他们也不能找别人去把第一次贡献出去啊,那更是生不如死。
两人郁闷了,各自纠结着,倒是忘了去琢磨神圣的奇怪表情了。
只有阿呆还在继续,“咦,那样貌似也不对,刚刚我瞅着大公子虽然表情痛苦悲愤,可眉梢眼角都是春意,这明明是吃饱喝足的表现嘛,而且要是少夫人鄙视了大公子,那昨晚就踹他出门了,怎么两人还睡到现在呢?这应该是翻云覆雨一晚上后的征兆嘛……”
这话出,那对难兄难弟立刻又酸上了,是啊,人家还在睡着,他们在楼下说的这么大声了,上面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还不够说明的吗,定是昨晚被大哥折腾的惨了,累的起不来了。
阿呆似乎忘了两人都在酸着,又捅了一刀子,“还有啊,大公子刚刚那句话也是含义深刻啊,什么叫他饿呢还是不饿呢?饿不饿他自己难道不知道?”
俩兄弟已经不想说话了。
阿呆还自顾自的分析着,“大公子昨晚上定然不会只吃了一次肉,那么吃了那么多肉后,他是不该饿了对不对?美味大餐都吃饱了,岂会看上咱们桌面上的清粥小菜?可话说回来,他昨晚奋战了一休,那体力也是消耗尽了啊,少夫人肯定榨干了他全部的精力呀,那么他就该是饿的,急需补充能量……”分析道这里,阿呆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哈,我终于明白这话的意思啦,我是不是很厉害?”
两人一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一个幽幽的盯着他。
阿呆,“呃?”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神奇往楼上又看了一眼,恨恨的离去。
阿呆小声的咕哝,“我也没说什么啊,我还没弄懂大公子为什么表情痛苦呢?”
神往酸酸的叹道,“大哥是舍不得从温柔乡里起来,才会那般神态,若非医院有事,他只怕今日都不会踏出那个门,换做我,我也……”
他也走不出来。
可现在,他却迈不进去。
阿呆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响后,才试探着小声问,“二公子,大公子和三公子都不在家,你要不要去喊少夫人起来吃饭啊?”
这是个好机会吧?就是再累,也不能不吃饭啊,理由多充分。
神往眸光颤动,片刻,才低声道,“再让她睡一会儿。”
“喔……”
温暖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阳光太好,穿透窗帘照进来,她翻身的时候觉得刺眼了,才慢慢醒了,睁开眸子的一瞬间,看着周围的喜庆红色,她懵了,反应片刻,才记起昨晚的一切,顿时俏脸爆红,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一眼,没人,她才舒出一口气。
再次闭上眼,昨晚的一切便如潮水般涌来,每一个片段都清晰的让她羞耻,幸好房间里就她自己,不然她定要掩面了,脸上的表情变幻了良久,最后嗔了一声,“披着人皮的禽兽!”
可惜,某禽兽上班了,没听见,她骂完,就又无声的勾起唇角,动了动身子,很惊奇的,没有书中描写的那种夸张的如碾压后的痛楚,也没散架,甚至身上很清爽,她知道那是他昨晚帮她清洗的,想到这里,脸上不可抑制的又热起来。
掀开被子,不出意外,身上痕迹遍布,诉说着昨晚某禽兽的热情如火,她又羞恼的低骂一声,捡起地上的睡衣,一件件穿上……
门忽然从外面推开了,没有敲门,毫无征兆的推开。
温暖吓了一跳,睡衣是连体的,她刚套进去,就听到开门声,忙慌乱的拉扯下衣摆,可那睡衣领口开得有点低,还是露出一大片的肌肤,最要命的是,那些肌肤上种满了暧昧的草莓,想遮都遮不住。
温暖扯过被子,再次盖上,还欲说还休的往上拽了拽,然而,依旧于事无补。
那些香艳的风情,都尽收神往眼底。 他关上门,一步步走过来,然后停在她半步之遥上,幽幽的看着她,也不说话,那神情……温暖很难描述,只觉得说不出的尴尬。
他站,她半躺着,看他的时候需要仰着头,颇有些压迫感,她知道他的性子,闷骚的很,她若是不先开口,他或许能僵在这里当半天的化石。
再加上,她心里多少是有点愧疚的。
于是,她拍拍床铺,尽量让自己语调平静,“站着干什么,坐啊。”
神往却没动。
温暖无奈,只好伸手拽了他一下胳膊,他这才借着她的力,被动的坐在她旁边,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并未缓和多少,还是那般幽怨的、凄凄楚楚的。
美男扮起怨妇来,是别有一番滋味的,温暖被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