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傅云逸正在打电话,他定的位子自然也很尊贵,周围的人比较有素质,没表现出太过兽性的**,但周不寒那道看过来的视线让他陡然神经绷紧,他很想无视,可没做到,拿出手机打给神往,那边好像早已预料到,时刻在等着一样,所以很快接起。
“是不是他也去了?”神往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淡的像是风。
傅云逸皱了下眉,“你们早就猜到了?”
神往“嗯”了一声。
傅云逸不由懊恼,“那你们倒是沉得住气,居然谁也不来?”
神往幽幽的道,“不是有你吗,大哥说,你一人便可抵挡千军万马,还是说,你防备不住?”
傅云逸,“……”
神往又道,“其实我也没闲着。”
傅云逸眉眼一动,瞬间领会,“那一支花又开始想冒头了?”
神往叹道,“嗯,冒的还很有劲。”
傅云逸顿时心口一塞,忍不住往周不寒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属下正迎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咬牙恨声道,“一剪到底!让他有劲!” “我怕剪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就继续剪!”
“大表哥,你就不能从源头想想办法吗?”
“什么?”
“让他把心里的那把火给灭了。”
闻言,傅云逸懊悔不已,“有点晚了,我担心那把火会越烧越旺。”
“怎么了?”
傅云逸苦笑道,“暖儿等下会上台。”
那端,神往呼吸一滞,半响后,才道,“你就惯着她吧。”
傅云逸反问,“你就不惯?”
神往说不出话来了,是啊,换成是他,他也会惯,会纵容,由着她去做想做的事,不过是一场走秀,他怎么会舍得拦下?只是,这走秀……对她来说,就是招桃花啊。
……
挂断电话,傅云逸心里也是郁闷的不行,越想越有种憋屈感,而周不寒的属下此时走近,让他更觉得碍眼堵心,那人态度很客气,“傅少,我们家公子有请。”
这话换做任何一个人听见,只怕都会受宠若惊、感恩戴德,谁不知道周公子最不喜周围人多,不管到哪儿,周围都要先清场,除了消毒,就是三米之内不要有人这种生物出现,可现在,居然主动邀请。
周围听见这话的人都纷纷惊异。
傅云逸却不惊异,甚至早就猜到了,那妖孽来,本就冲着暖儿,冲着给他添堵,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不做呢?他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起身走了过去。
周不寒身边的空位子很多,淡淡的飘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傅云逸走过来,随便选了一张坐下,两人之间隔了一个位子,距离不远不近,说话正好。
“真是好巧,没想到周公子也喜欢看秀。”傅云逸无懈可击的笑着,微带嘲讽。
周不寒不以为意,慵懒而散漫的道,“帝都待得有些无聊,便过来转转,倒是傅少你,也很有闲心雅致啊,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傅云逸挑眉,“我是来给长辈捧场的,明月轩的老板是我妈多年的好友,这次受邀参加,又是在我家门口,我怎么好意思不来呢?”
“喔,原来如此。”周不寒慢悠悠的点了下头,然后又漫不经心的问,“那令妹呢?既然是捧场,她也不好意思不来吧,明月轩的那位设计师跟她不是也很熟?”
傅云逸冷笑,“周公子知道的可真不少。”
周不寒呵呵一声,“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闻言,傅云逸怼了回去,“既然周公子知彼知己了,又怎么会不知道暖儿为什么没来呢?”
周不寒一噎,慵懒不羁的神情顿时有些破裂,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懊恼,片刻后,冷哼了声,“我和她很熟吗?知道一些皮毛不过是给温家些颜面,她还不值的我派人二十四小时的关注。”
傅云逸点头,然后云淡风轻的道,“周公子所言有理,那么,暖儿为什么没来也就不老你多费心了。”
话落,坐正了身子,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落在远处的t台上。
周不寒憋屈的想吐血了,盯着傅云逸俊美的侧颜,暗暗磨牙,当爷多关心那个女人吗?她爱演不演,她爱露不露,她愿意卖弄风骚也是她的事,不对,是他们的事。
这次是他最吐血的,他们都不急,他找哪门子的急?
想通了,周不寒也收回视线,落在台上,稳如泰山一般的看起来,忽然觉得,跟傅云逸一起看,心情也没那么膈应恶心了,当然,或许也是因为此刻台上正上演的水准比较高。 ……
台上的画风忽然变了,最开始是音乐,很舒缓优雅,不再是之前那种打了鸡血般的亢奋,像是一股清风扑面,令人不由自主的就沉静下来。
模特也变了,再看不到白花花的肉,看不到胸前的波涛汹涌,看不到那两条让男人充血的大长腿,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言的美感,不再是浓妆艳抹,有种素面朝天的惊艳。
是的,惊艳。
因为那些模特底子都很好,哪怕不化妆,也个个娇美如花,从那头款款走来,仿佛刮来一股仙气,下凡的仙女们纷纷飘落,那种感觉……多少人都瞪大了眼一眨不眨,唯恐是梦中仙境,心脏被狠狠抓住。
她们走的不缓不急、从容优雅,随着她们的走动,那些衣服下摆轻柔的飘荡,如一池的湖水荡漾,而她们就是湖上亭亭玉立的白莲,出尘脱俗。
众人看的失神,台上的模特明明什么都没露,却有种难言的诱惑,而这种诱惑,又不带任何猥琐,只会令人心生向往,那些包裹在衣服下的**,头一次不再被当成是玩物,而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