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在神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神往先去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才又踱回,安然坐在她身边,手握住她的,放在掌心里爱恋的把玩摩挲。
温暖由着他,目光则无力的看着神奇,“说吧,进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神奇的视线落在两人玩小手的画面上,轻哼了声,“随便转转。”
温暖呼吸一滞,“随便转转?”
神奇还振振有词,“怎么?我转不得?你这里有什么不能被人看的东西?还是你偷偷摸摸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神往凉凉的提醒,“三弟,慎言!”
神奇不服气,“我说的哪里不慎?”
神往另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你这么说暖儿,我会不开心,而我不开心的结果……”
神奇烦躁的打断,“算啦,算啦,我收回行吗?哼,就知道护着她!”
“我乐意。”
神奇噎的不行。
温暖却勾起唇角,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还真是爽啊,见状,神奇更郁闷了,指着她道,“看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就差踩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神往把她的手放在唇边,柔柔一吻,“我就喜欢看暖儿这副模样,尤其还是我宠出来,就更喜欢。”
温暖回之脉脉柔情的一笑。
神奇简直气得想戳瞎眼,这是秀给他看的吧?他拍了下茶几,“你俩自重点行不?我和阿呆还在呢,当我们是死的啊?”
阿呆举手,嘿嘿笑着道,“可以当我不存在。”
神奇踹了他一脚泄愤,老子拉你来干什么?不是吃狗粮,是捣乱好不?是当电灯泡破坏,你在这里瞎助攻什么?
神往无视两人之间的打闹,下着逐客令,“你们可以走,这里是我和暖儿的房间。”
神奇一下子气势弱了,“我还有话说呢,走什么走?”
神往面无表情的提醒,“有什么话可以明天再说,现在很晚了,我和暖儿要休息。”
一听这话,神奇就更不能走了,休息?说的倒是委婉,还不就是滚床单?他当然也知道这次北城之行是二哥的机会,他拦也拦不住,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只眼睁睁的看着,他又觉得闹心,所以,总得折腾一下心里才会好受,“不行,我要说的话很重要,等不到明天。”
神往见他一副赖上的模样,轻蹙了下眉,“你确定说的很重要?”
言外之意,要是敢拿乱七八糟的事来糊弄他、耽误他和暖儿的好事,他一定饶不了他!
神奇一脸信誓旦旦,“当然重要。”
神往深呼吸一口,“好,那你说。”
神奇指着阿呆的头,“我是为他讨公道的!”
阿呆闻言,立刻明白人家这是要拿他当话题来发挥啊,赶紧低头,摆出一副受了委屈、无处伸冤的样儿。
“你想讨什么公道?”这话是温暖问的,带着些没好气的情绪,她如何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打算,无非就是借题发挥赖着不走罢了。
真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神奇可不管这些,很是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是替他报仇啊,那妖孽凭什么冲他开枪?还毁了他的头发,哼,士可杀、不可辱!” “然后呢?你想怎么滴?”
“哼,去找那妖孽,以其人之身还之其人之道,他会开枪了不起啊?老子还会射飞刀呢,保管比他还玩的厉害,我也去把他的头发割下几绺,给他换个发型。”
“不行!”温暖直接拒绝。
“为什么不行?”神奇冲她嚷嚷,“你们怕他,老子可不怕!”
温暖无语的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现在不能跟他闹翻,你一个人当然可以不怕他,但是我们是一大群人,不能不忌惮周家的势力,你当这是单枪匹马逞英雄的年代啊!”
神奇不服气的反驳,“谁逞英雄啊?我这是仗义,难不成就让阿呆受了委屈还一声不吭?你们能咽下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温暖瞥了眼阿呆,“你很委屈?”
阿呆茫茫然抬起头,“啊?我委屈吗?”
神奇没好气的踹他一脚,“你问谁呢?你自个儿委屈还不知道?”
阿呆被他踹的呲牙咧嘴,顿时委屈了,于是点点头,“委屈,委屈的都想哭一场了。”
“看吧……”神奇得意的指着阿呆,冲温暖炫耀。
温暖揉揉额头,“有因才有果,阿呆先挑衅了周不寒,周不寒是什么人?那是站在人生金字塔顶端的人,手握大权,掌管着很多人的生死,他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以后我们都离着他远一些,尽量别正面对上,不止你们,我也是一样,免得大家都吃亏。”
神奇哼道,“老子做不到,这辈子老子就不知道什么是避让!”
温暖瞪他一眼,“做不到也得做,你忘了离开部落是为了什么啦?是让你出来打架生事的?周不寒那样的人对将来守护部落安危至关重要,你不想法子跟他交好、还要去得罪他,你是不是跟部落有仇啊?”
“谁有仇啊?特么的你又冤枉我!”
“那就给我忍着,做不到交好就罢了,但是绝不能添乱,你在部队也待过,里面什么情况想来你也观察过,一个人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跟国家机器抗衡,那是以卵击石!”
“所以呢?”神奇气哼哼的道,“老子就得忍着他?”
“对,没有商量的余地,这都是为了部落将来的安危着想,他手里握着军权,这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他的态度和立场能直接决定一个地方的存亡!”
神奇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他也不是那么不懂事好么?他不就是想找个跟她吵架的借口然后拖延时间、赖着不走吗?哼,瞧她这正经严肃的样儿,真是一点幽默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