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嗤了一声,“废话。”
温暖不理会他的鄙视,继续问,“谁?”
神奇抱臂,傲娇的道,“你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温暖给了他一个做梦去吧的眼神,回头想问阿呆,谁知,阿呆竟然在发怔,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喊了一声,“阿呆,你怎么了?”
阿呆“啊?”了一声,茫然的看着她,“少夫人,你叫我?”
“你怎么了?”温暖关切的问。
阿呆摇摇头,“没什么啊?”
“那刚刚的比赛……”
阿呆飞快的打断,“我没看!”
“……好吧。”温暖用眼神去询问吴用和傅云,两人都摇摇头,表示也搞不懂为什么阿呆这副样子,温暖只好暂时作罢。
神往忽然拉过她的手来,写了几个字,暖儿,刚刚那个青云武馆的选手用的招数跟三弟有点像。
温暖惊异的看向他,低声问,“你确定?”
神往点点头,在她手心里又写到,三弟会很多门派的武功,可用的最好的还是玄武门的招数,我虽不会,但见过三弟练习过,所以熟悉那一招一式,那女子的招数和三弟有五分相像。
温暖沉思起来,不知为何,她想到了江蓝。
神往继续在她掌心写着,还有一个人,暖儿,她的武功招数和三弟的有九分相像。
温暖面色变了变,忽然明白神奇刚刚为什么是那副凝重的表情了,神往都能看出来,他自然是更清楚不过,还有阿呆,也是因为此而发怔吧?
九分相像?这意味着什么?
可以说,那人跟神奇、阿呆是同一师门了,也就是说,她也出自玄武门,还是正经嫡系,因为郑家、齐家、秦家的功夫他们都见过了,只有几分相像,就像是赝品之于正品,可这个女子是九分,这又说明什么?
神奇的武功是看的那位柳老前辈留下的秘籍自学成才,最是正宗,阿呆是跟神奇学的,听说,还有柳伯也指点了不少,那这女子师承何人?
温暖脑子里已经有了答案,她相信,神奇和阿呆也早就想到了,只是大家都没想到柳家的人会在消失了近百年后选在这样的场合重出江湖。
为了什么呢?
她不由的看向那个女子,五官生的很标致,眉眼之间藏着一抹英气和凌厉,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只是那双眼,却有不符合她年纪的成熟和坚毅。
若她真的是柳家后人,温暖想,她是很喜欢的。
……
评委席上,却有人喜欢不起来,郑长功早已惊的变了脸色,只是碍于身份和场合,他才努力维持着镇定,就连齐忠也没没想到,眼底涌起波澜。
柳家后人,他们几乎不用怀疑什么,就能断定这个女子就是柳家人,而且她也没有藏着掖着,报名的时候没有改姓,她叫柳絮。
柳絮池塘淡淡风,可她站在那里,青竹一样的挺拔不屈,风骨傲然、卓尔不群。
柳家消失匿迹了近百年,现在忽然出世,意欲何为?
郑长功不得不多想,越想便越是心惊胆战,几乎坐不住,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件件都出乎了他所料,他得赶紧回去找人商量下……
韩达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他这次带着青云十几个弟子来参加,其实真正能有实力夺冠的也就钟云澜和江瑟,原本,他对他们两人信心十足,男子组里,能和钟云澜有实力一争的也就只有骑士团的傅风、傅雨,还有郑家武馆的大弟子郑海,本来,双木的二弟子齐念白也有一争的实力,可惜退出武林进军娱乐圈了,如此,钟云澜进三甲是毫无悬念的,但是忽然杀出个神氏武馆,而且神氏武馆就派出四个人,个个却都是高手,这让他不得不开始紧张,今年男子组的前三甲只怕会争得头破血流。 他想着,好歹还有江瑟,依着他事先的了解和估量,江瑟得个冠军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谁知,现在又杀出个柳絮,最要命的是,这个柳絮的本事只怕远在江瑟之上。
还有一点,让他暗暗心惊,那就是柳絮和江瑟,用的似乎是同一个门派的武功,当年,他曾问过那个女师傅,她说,她教的武功会的人寥寥无几,可现在呢?这个柳絮又是如何会的?
……
今天的所有比赛都结束了,众人还自意犹未尽,等待着重新抽签的结果,经过一天的比试,彼此实力如何都心中有数,唯暗暗祈祷,别在第二天就碰上高手,因为第二天淘汰也意味着再也无缘比赛了。
早上还是四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评委席前走过,也很是壮观,可如今,只剩下一半,剩下的这一半似乎也没有多少激动,因为明天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留下。
温暖没心思关注抽签结果,她看着神奇,试探着问,“神奇,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怕他领悟不到,她还远远的指了下柳絮的背影。
谁知,神奇傲娇的嗤道,“这是爷们该操心的事,你不用管。”
神往难得这次附和,笑着低声道,“是啊,暖儿,你只管晚上陪我就好,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去做。”
闻言,神奇那个郁闷啊,凭什么他耍了威风、受益的却是二哥?
温暖左右夹击,无语望天,索性真的不再理会了。
抽签结束后,众人陆续立场,几家欢乐几家愁。
温暖不喜人多挤着往外走,所以还是等到最后,起身时,她假装随意的往后瞥了一眼,就看到周不寒和钟翰林也站起来,她不由的在心里哀嚎一声,这还躲不开了?
神往去拉她的手,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见他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忙又心疼的安抚,“回去后,回去后都随你好不好?”
神往听了这话,心里才算舒坦了。
谁曾想,走出去十几米远后,居然后面没人跟着,白白矜持一场了。
温暖不解,四下搜寻。
神往见状,似笑非笑的揶揄道,“他没追出来,暖儿还失望了?”
温暖嗔他一眼,“瞎说什么呢?我是担心他躲在暗处整什么幺蛾子。”
“放心吧,他暂时没空整幺蛾子了。”神往意味深长的笑着道,顺便握住她的手,存心显摆一样,还爱娇的晃了晃,仿佛是晃给谁看似的。